“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誰怎麼了?!”李蔚玨風風火火跑來,聲音比他的腳步還急,跟催命鬼似的:“二哥咋了?誰乾的?你說,看我弄不死他!”
“嘖嘖,把你能耐的!”劉菜菜也扭著小腰過來了。
“黑昀見過大哥、二哥!”黑昀過來行禮。
白彙扶著鮑魁走來,身上包袱已經不見,看來是放回屋裡了。
“阿酉!”鮑魁和駱毅一樣,一來就蹲下,手想碰黃酉又不敢,也那麼僵著發抖:“這是怎麼了?”
胡澤胤微笑著聽了一堆“怎麼了”,看人齊了,馬廄附近也沒有人靠近,這才說道:“阿酉累壞了,法力消耗太大,要好好恢複一陣子才行,這段時間實在是累壞他了。”
駱毅一聽,難怪黃酉一直不怎麼說話,更沒有給他傳音,沒法力了啊!眼珠子登時就立起來了:“阿酉,就你一人追妖獸?沒有彆人?”
黃酉攢了攢力氣:“咱桑柴縣的土地公一直幫忙來著。”
“再沒彆人了?”駱毅又問。
黃酉笑笑,沒說話。
黃鼠狼的麵孔其實很可愛,看起來萌萌的,可現在本該萌萌的黃酉,眼睛半睜半閉,圓耳朵耷拉下來,連小胡須都像頭發一樣垂落在嘴邊,看著可憐得很。
胡澤胤把駱毅拉著坐在乾草堆上,說道:“我來說吧,這件事或許我知道的最全麵;
因為各地都在尋找祥瑞上繳官府,冬天挖不到珍貴草木,隻能獵捕稀奇的鳥獸;
我這次受到碧霞元君召喚,是因為元君收到民間的願望,說他們好不容易獵得的梅花鹿、或是純白毛兔子等,被妖狐叼走;
百姓請求泰山娘娘降妖,以讓他們能繳納那些祥瑞,不然官府會沒收他們的土地、或是抓他們的家人去充勞役;
這樣的事情不止一地發生,碧霞元君把我們召喚去,就是讓我們找出犯事的妖狐;
我們獸族修煉,多隻為發展自身能力,很少有願意被登記造冊的,因為那將受到約束,就像你們人族的黑戶,我們獸族修煉者通常都是黑戶;
所以元君要求我們肅清狐族孽畜,能收服的就收服,押送它們去所在地的土地公那裡進行登記,不能的就抹殺;
我們從泰山出發,向外擴散,咱們周圍五個州府,隻有我一個登記在冊的狐族修行者,所以路上慢了些;
我找到阿酉時,他和桑柴縣土地公正合力追捕一隻修行大概有六七百年的妖獸,很像我們狐族,而且它擅於變幻形體,追捕非常棘手。”
“很像狐族?那就不是嘍?”李蔚玨問。
“嗯,不是,但它會變成狐族的樣子。”胡澤胤說道。
“那是什麼?”駱毅也好奇了。
“貉。”胡澤胤說:“他們不是一隻,而是許多隻,讓百姓以為作祟捕殺他們獵物的,是貉族修行者。”
“一丘之貉的那個貉?”李蔚玨又問。
胡澤胤:“是,它們從百姓手中獲取那些看起來比較吉祥的鳥獸,要比自己去獵捕來得容易;
而那些獵物身上的靈氣也確實比其他同類鳥獸身上的純淨。”
“長得漂亮還真成罪過了?!”駱毅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