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編舞老師和她們幾個練習生一起確定下來的舞蹈,也屬於是林萱兒她奶奶都能學會的難度。
這樣的一首歌,怎麼才能吸引觀眾,讓他們記住自己,是一個難題。
“其實我覺得這首歌是陽哥準備給我們專輯的,現場太平淡了。”林萱兒第一次彩排結束,她的心情並不美麗。
汪星蕊坐在她身邊,用手輕輕地給她扇風:“不過萱兒你剛才唱得已經很好了。”
“你覺得微微是什麼?”林萱兒問道。
她覺得如果不給微微一個定義,她唱得再動人,可能都沒辦法走進觀眾的心。
而汪星蕊的確是第一次彩排時,讓林萱兒最有記憶點的一位。
她唱這首歌的時候很動人。
“我覺得微微,就是指我們普通人吧?”汪星蕊莞爾一笑:“我們大部分人不就是一粒塵埃嗎,是那麼得渺小。可就算是塵埃,也有我們的悲歡離合。”
“普通人並不渺小,”林萱兒搖了搖頭,她覺得自己在和汪星蕊的討論中,似乎抓住了這首歌的意義。“他們也很偉大啊!我父母都是高中老師,他們很普通吧?拿著並不高的工資,送走一批又一批的學生。可我覺得他們很偉大,勤勤懇懇做自己的工作,本身就值得敬佩。”
“對啊,”汪星蕊笑了起來:“我們兩個的理解不衝突啊,微微就是我們,可平凡的我們也可以很偉大。”
在身後聽著二人討論的施飛飛和田小花也開口了:
“我其實第一次聽這首歌的時候,挺感動的。”
施飛飛大部分時候給她們的印象都是大大咧咧,然後有點作。
很難想象她會哭,甚至下意識會覺得她又在裝了。
“我初中畢業就出來打工了,”施飛飛坐在地板上,低著頭雙手抱著膝蓋:“一開始我在我爸媽的店裡幫忙。”
“你家做什麼的啊?”田小花很好奇。
施飛飛突然驕傲地笑了:“燒烤,我們東北的燒烤可好吃了!其實吧,我也不會煽情,畢竟我覺得我挺幸福的。爸媽的生意不錯,有個大哥對我很好,我呢,雖然學習不行,可卻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我記得是我18歲那天,我跟我媽說,媽我要去直播。
我媽說,哦,你去吧,她認識不少人都在做。我就去做了,一開始每天直播十個小時,有一個彈幕我都高興得不行。我就是個普通人,我全家都很普通,可我們都靠自己生活,過得也很快樂,這不挺好。我覺得我就是微微。”
三人都不約而同地開始鼓掌。或許是施飛飛起了頭,田小花也分享了自己的經曆。“我是體育生,你們知道嗎?”
“體操隊的?”汪星蕊突然問道。
“滾啦!”田小花甩了甩頭發:“我初中的時候練過短跑。我爸媽都是工人,知道我學習一般,聽說進了體校還能有補貼,就讓我去了。”
“那你怎麼來做練習生了?”林萱兒聽得很是稀奇,發覺她們這裡還真是臥虎藏龍。
“天賦不夠唄,連市隊都進不去,繼續練就是浪費青春。你們不知道,體育這一行多吃天賦,我啊,就是個普通人。不過我現在過得不也挺好麼,以後糊了回老家也算是名人了。”
第五個人顫顫巍巍地舉手:“我,我沒什麼厲害的過去,我就是個按部就班的普通家庭出身的普通人。”
“所以,我們都是微微啊!”
五個人走上了舞台,然而音樂聲並沒有隨之響起。
周弋陽皺起眉頭,難道音響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