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拿獎，的確是她們的演技好啊。”周弋陽確定這合同裡沒什麼坑，雖然片酬低得可以忽略不計。可就像張應遠自己說的，拍他的電影，就不是衝著錢的。
“我這人沒什麼本事，”張應遠接過服務員送來的茶：“但是調教演員上，還是有點信心的。可有些演員呢，都以為自己突然開了竅，等回去演彆的電影時，就現了原形。”
“明白，我們小蘇不是那種不懂事的人。”周弋陽知道張應遠在內涵誰。
那是他上部電影的女主——馮朵朵。
當時的馮朵朵甚至還沒有正式出道，隻是一個還在電影學院讀書的學生，就被張應遠挑中，成了女主角。
那部電影裡，馮朵朵飾演了一個清純的女大學生。
或許是本色出演，在電影裡，馮朵朵的確頗有靈氣，當時不少人都預測馮朵朵會成為新生代女演員的翹楚。
而馮朵朵也的確依靠這部電影一炮而紅，拿到了金馬和金雞的新人。
然而出道之後，馮朵朵不止一次地在公眾場合發表言論，說張應遠拍片的時候不老實，對她有所圖。
而電影裡，馮朵朵這個角色的確有一段裸戲。當時這段采訪可以說是相當得火，而張應遠一直沒有回應這件事，以至於大眾都認為馮朵朵說的是真相。
馮朵朵的好感度可以說是直線上升，直到她連拍了幾部爛片之後，才有所回落。
不過那時候馮朵朵已經成功轉型成了女頂流，隻可惜她的演技也成了驚鴻一瞥，一去不複返了。
“你既然知道，”張應遠的臉冷了下來：“你還同意你的人來演我的戲？還是說你這個老板，並不關心你的藝人？”
“我看過一篇您的采訪。”周弋陽不急不緩地說道：“裡麵談了您的家庭。”
張應遠的臉色稍緩。
“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你對，夫人的感情不是假的。”
“什麼夫人。”張應遠嘖了一聲：“亡妻就亡妻，彆這麼委婉。的確，我對那個姑娘是什麼都沒做過。可是吧，她對我心裡有怨氣，這麼做如果能讓她好受點，也正常。”
周弋陽沒說話，他看得出來張應遠應該不怎麼想繼續這個話題。
“張導，其實我對您一直很崇拜。不知道您拍短片的時候，能不能讓我來一旁觀摩？”
這倒是實話。周弋陽真的連夜去看了張應遠的電影。
如今56歲的張應遠，從28歲開始拍電影，卻隻有5部作品。
可這5部作品，每一部都是影迷心中的經典。
而最讓周弋陽佩服的，則是張導的攝影。他的畫麵如夢似幻，真正應了無數電影人對電影的評價——電影是造夢的藝術。
雖然周弋陽能從係統送的書裡學習各種技巧，可要是能近距離地觀摩大師，對他肯定受益匪淺。
張應遠很是意外，他抬頭看了眼周弋陽，不太敢相信他說的話：“你自己不是也在拍電視劇，還有空來看我拍？”
“張導應該是年後拍吧，到時候我手上的電視劇應該也拍完了。而且能跟著張導學習，對我也有益處。”
“行啊。”張應遠答應下來，反正這件事對他沒什麼影響：“你倒是可以給我當個助理，加快拍攝進度。”
等周弋陽回來之後，便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所有人，並專門找了蘇音。
“你聽了傳聞之後，有什麼想法嗎？”周弋陽看著蘇音，好奇地問道。
“沒有。”蘇音搖了搖頭：“既然陽哥你都說了是假的，那我肯定不擔心了。”
“嗯，你心裡沒負擔就好。而且到時候我也在，你放心。”周弋陽安慰道。
“我知道啦陽哥，”蘇音嘿嘿一笑：“不過馮朵朵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也不清楚。可能一開始是想報複吧，至於後麵的話，可能發現這樣能給她熱度，就繼續了。”周弋陽聳了聳肩：“幸虧她遇見的是張導，若是遇到我，肯定得澄清這一切，讓她身敗名裂。”
“哎，”蘇音後怕地說道：“我們一起錄節目的時候，我還挺喜歡她的。還好她後來沒出來說我壞話呢！”
蘇音跟張應遠酒會上聊天的照片，以及周弋陽跟張應遠咖啡館會麵，都被狗仔拍了下來。
很快，網上就有了傳聞，說蘇音是張應遠下部電影的女主。
馮朵朵自然也看到了這條新聞，她先是一笑，隨後慢慢地用指甲劃破了麵前的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