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弋陽首先感覺到一陣胃疼。
這青春傷痛文學的劇情發展,真是和這位大院出身的大少爺的人設不入。
不過周弋陽的心畢竟不是用泥巴做的,這種故事雖然狗血俗套,卻很容易讓人破防。
“你說,”寧莽抬頭看向舞台,微光裡,他仿佛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可再一眨眼,影子又在刹那間消失了。一切都不過是他看錯的虛影罷了。“如果能重頭再來該多好?”
周弋陽歎了口氣,這種話他感覺自己聽了太多次了。
可很多人不知道,所謂的重頭再來,不過是把既定的結局再演一遍罷了。
“如果重頭再來,”寧莽顯然這時候並不需要周弋陽的回答,他不過是想隨便找一個人傾訴罷了。“我可能會選擇留在那裡。隻要我不離開她,現在結婚的,可能就是我們了。”
周弋陽看了眼寧莽,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誰能想到寧莽突然自嘲地笑了笑:“當然了,這些所有的可能,都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幻想罷了。對於她來說,可能不管重來多少次,選擇的人都不是我。”首發
聽到這裡,周弋陽反而是鬆了口氣。這至少說明,寧莽雖然對他那位法蘭西玫瑰戀戀不舍,可理智尚存,知道他們是沒機會在一起了。
“寧公子的故事,”周弋陽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不是開心的笑,而是釋然和無可奈何的笑。“真是讓我感慨萬千,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麼動人的故事了。”
“是嗎?”寧莽搖了搖頭,把手放在了杯子旁邊,又喝了一杯酒。一杯又一杯,借酒消愁。麻痹自己之後,似乎一切的痛苦都蕩然無存了。“你寫了那麼多歌,我以為你應該見過,聽過,太多太多的故事。我這個,也沒什麼特彆的。”
“倒也不是特彆,”周弋陽的態度很坦誠,這讓寧莽對他的態度很不錯。“隻是覺得很真實,相比於一些千轉百回的故事,你的故事,更容易發生在我們身邊。像我寫歌,寫劇本,也喜歡從這些故事入手。隻有這樣,才更容易引起聽眾的共鳴。”
果然,寧莽躍躍欲試地盯著周弋陽。“那如果我現在讓周總您給我寫一首歌呢?或者從你曾經創作的歌曲裡,拿出一首適合我的歌來。”
他頓了頓,覺得自己如果隻提要求不提回報,會顯得很不儘人意。這才是接著說道:“如果可以,我想周總我們肯定可以成為好朋友的。”
周弋陽心裡的欣喜自然是不能就這麼直白地掛在臉上。他點了點頭,先是糾結了片刻,仿佛是在考慮自己能否擔任這個重任一般。
過了一會兒,他在寧莽期待的眼神還沒有變得不耐煩之前,終於答應了這個要求:“我想起來,兩年前,我曾經寫過一首歌。不過它一直沒有發表,本來打算一直深埋在我的記憶深處的。”
這番話果然是挑起了寧莽的興趣。
一首早早寫出來卻不願意發表的歌,還打算把它埋在記憶深處。這些元素無一不讓文青亢奮,寧莽實在是太想知道這首歌和它背後的故事了。
果然是期待地看向了周弋陽:“為何不願意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