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周總,”白楊羽推門而入,直截了當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春晚和網絡春晚的彩排時間都出來了。”
“說說?”周弋陽立刻露出了關注的表情。
原本他以為自己公司跟春晚應該是扯不上關係了,誰知道前幾天,春晚的總導演再一次找到了他,希望能邀請赫連北,參加這次的春晚。
而且給的還是一個獨唱節目。
不得不說,排麵是給足了的。
“網絡春晚因為是現場競技的模式,所以隻安排了三場彩排。第一場是後天,提供三首表演曲目。”
“等等,”周弋陽打斷了白楊羽的話:“所以說,我們這次的網絡春晚,竟然需要唱三首歌?”
“這倒不是,”白楊羽搖了搖頭:“一共隻需要唱一首歌。另外兩首歌作為備選,如果有特殊情況用來更換的。而且賽製也做了更改。”
“哦?”周弋陽坐直了身子,好奇地看著白楊羽,似乎是迫切得想玩知道更改以後的賽製是什麼樣的。“說來聽聽?”
“之前不是規定了是年輕歌手和成名歌手的對決嗎?後來節目組找了幾個成名歌手,都覺得這樣不太公平,而且競爭起來也沒意思。最後節目組乾脆是改成了男女歌手之間的對決。”
“男女歌手?”周弋陽挑了挑眉,卻也覺得這種更改更加合理。“的確這樣的競技性和觀賞性都強多了,而且還不缺話題度。不得不說,這個規則更改得很有意思。”
“嗯,第二場彩排是,下個星期,和樂隊一起排練主選的歌曲。第三場彩排的話,就是直播當天了。”
“時間安排得還行,不算太緊張。”周弋陽點了點頭:“她們第二場彩排之後也有時間回家休息一趟。”
“對的,”白楊羽嗯了一聲,附和道:“的確是這個道理。我這邊已經和羅晨說了這件事,那幾天的活動也都推了。”
“嗯,到時候他的選歌,我可以給他一些建議。”周弋陽喝了一口茶:“對了,赫連北他那節目,是不是已經開始彩排了?”
“嗯,每周都要去兩天。”白楊羽突然笑了起來:“雖然他還沒有完全恢複,不過多見見人,應該也有好處。主要是他也和我說願意出去多走走。”
“那就好。”周弋陽稱讚道:“隻要願意邁出第一步,那肯定就會有第二步,第三步……慢慢地,人也就恢複了。”
“對了周總,”白楊羽並沒有急著離開,他輕咳了一聲:“拍電影那事兒,導演都找好了嗎?”
聽到這裡,周弋陽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那天之後,他先後給張應遠,常鐵生和楊平都打了電話過去。
說實話周弋陽這麼做還是挺冒險的,畢竟自己這電影又不是什麼大ip,劇本也沒有寫好,除了楊平,其他兩個大導演自己應該是不會接這種項目的。
不過意外的是,張應遠聽完了整個項目之後,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讓我拍可以,”張應遠的聲音不大卻很有力量:“不過我想自己來選故事。”
“老師,”周弋陽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所以您看中了哪個故事?或者說,哪張照片讓你有感覺了?”
“你猜猜……哎,我跟我學生打電話呢!”張應遠和周弋陽通話的時候,發現一直有東西在拉扯自己。結果回頭一看,發現這人竟然是自己那孫子在抱自己褲腿。原本已經嚴肅起來的麵孔,刹那間就化作了春風細雨般的微笑。“哎喲,就第一張好了。我喜歡拍這種年代感的故事。行了,我去逗我孫子玩了。”
“好好好,”周弋陽一臉欣喜,張應遠選的是唐玥和蘇音的那張。她倆主演的片段由張應遠拍攝,這樣不管是CP粉還是唯粉,團粉都沒意見了。“我記得您孫子喜歡小唐?電影年後拍,到時候把孩子帶回國唄,我讓糖糖陪他玩!”
“小孩子,懂什麼,他就覺得這個姐姐好看……能不能帶回來,得看我那閨女兒呢!”
至於常鐵生,他的回答差點讓周弋陽以為他是張應遠肚子裡的蛔蟲。
“拍電影?你真的要找我?我上部電影撲得那麼厲害,現在都沒幾個投資人找我了。”
周弋陽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常鐵生的難受和無奈。
或許他也想跟那幾個商業大導一樣被資本追捧,卻又拉不下身段去拍不合自己風格的電影。總的來說,就是太擰巴了。
“一部電影的好壞,跟它的票房沒什麼關係。《麵具》我很喜歡,不瞞您說,年後我還有個演員類綜藝要上,叫《演員已就位》。在裡麵我打算用《麵具》的片段來考核演員。”
“你這份心我領了。老張他果然沒看錯,像你這樣愛電影的人不多了。”常鐵生緩了口氣:“既然這樣,你的那個項目,我來吧!不過我希望我能自己選故事。”
“沒問題,”周弋陽實話實說:“不過我先和我老師打了電話,他自己先挑選了一個故事。”
“沒事,我理解。”常鐵生語氣很輕鬆:“他選的是第一張照片吧?這個故事的年代感他肯定感興趣。”
“您對老師他還真是了解。”周弋陽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