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生活的麻木,麵對孩子的局促,都在她的小動作裡呈現??淋漓儘致。
飛飛放學回家了,他進門之前,先是摸了摸臉蛋,那有一塊疤。
不少觀眾都看出來了周弋陽的暗示,恐怕那天之後,飛飛一直遭受排擠和霸淩。
“我回來了。”他捂著臉頭也不回地衝進了屋。
唐玥扮演的小花這才出場了。
一身樸素到不行的外衣,素淨的臉,純樸的兩個大花辮。
這樣的唐玥,清新得像是出水芙蓉。
可以說,唐玥和蘇音都選了一個與自己平時風格相反的角色。
初次登場都讓觀眾眼前一亮。
“媽,我回來了。”小花很久沒笑過了。
“你去幫我洗菜。”
小花應了一聲。
一家四口都在忙自己的事兒,卻看不出一點煙火氣,隻有散不儘的壓抑。
開飯時,大胖指著飛飛的臉笑了起來:“臉花了,大花貓!”
飛飛狠狠地瞪了大胖一眼,那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
“你這臉怎麼回事兒?”翠芬冷冷地問道。
飛飛沒回答,眼看著翠芬就要爆發,小花開口道:
“我這周末就不回家吃飯了。”
“為什麼?”
飛飛和翠芬同時發問。
“市裡新開了個動物園,同事說周末一起去玩。”
“好玩嗎?”飛飛問。
“票貴嗎?”這是翠芬關心的問題。
“聽說很好玩,”小花的語氣還是那麼冷淡。“不貴,領導請客。”
翠芬點了點頭,繼續吃飯了。
這個態度表示,她已經默許了這件事。
吃過飯,翠芬從包裡掏出了一把糖。
小花和飛飛垂下頭,內心一點觸動都沒有。
倒是大胖,突然興奮起來:“糖,吃糖!”
翠芬把五分之四的糖給了大胖,餘下的五分之一平分給了小花和飛飛。
二人沒有半點怨言,這是多年以來的傳統了。
大胖樂嗬嗬地把糖都捧在了手心裡,然後屁顛顛地跑回了屋。
他要把這些糖都藏起來,藏在罐子裡。
“我去上夜班了。”翠芬匆匆道,又看了眼小花,叮囑道:“你看著你哥,千萬彆出事。我們家可沒錢再去醫院了!”
母親走後,小花原本空洞的雙眼,竟然有了些許生氣。
“你買了嗎?”
她悄聲問道。
“買了。”飛飛眼珠子飛快地轉動著,這明顯就是做賊心虛的表現。“我們出去說。”
他們來到了走廊上。
筒子樓的走廊不僅僅是過道,它也是飯廳,是社交場所,是家的延伸。
每天,他們一家四口都在這兒吃飯。
夜風吹來,小花和飛飛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哆嗦。
隔壁的燈光透過窗戶才勉強照出了他們的臉。
寫滿了不安。
“我照你說的,找到了人,買到了耗子藥。”
飛飛說完,又狠狠地跺了跺腳,仿佛自己剛說了什麼不吉利的話。
“不是我說的,”小花背對著飛飛,抬頭看天。“是你出的主意兒,我替你支招罷了。”
“管他呢!”飛飛終於下定決心:“今晚,就今晚,我把耗子藥放他杯子裡。他每天夜裡都會起來喝水,神不知鬼不覺的。”
“你真的想好了?”小花問道。
“是,”飛飛點了點頭:“因為他,你的空軍夢泡湯了,你喜歡的那個傘兵也不見了。我呢,被同學欺負,被他們瞧不起。你看,我們的不幸都是因為他!還有媽也是,如果不是他,媽怎麼會那麼努力地工作。他以後若是要結婚,豈不是又要禍害一家人!
他死了,對我們所有人都好!”
飛飛越說越有勁兒,他心裡的膽怯和愧疚也越來越少。
“你知道嗎?”小花答非所問:“我最近總是做夢,夢到我開著飛機,在天空翱翔。他就坐我邊上。”
“姐你同意了就行。”飛飛並不關心小花的囈語,他隻想要找一個同盟。
而大胖坐在床上,抱著他的糖罐憨笑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