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星蕊動了,她抬起右手,那裡有一隻喇叭。
她對著喇叭,漫不經心地唱道:
每隻螞蟻都有眼睛鼻子
它美不美麗偏差有沒有一毫厘
有何關係
每一個人傷心了就哭泣
餓了就要吃相差大不過天地
有何刺激
蘇音懂了:“蕊蕊這是熱鍋上的螞蟻吧?不過蕊蕊這次的咬字好有味道。”
“恩,”唐玥畢竟也在公司裡學了聲樂的:“她明顯是換了個咬字。唱得就特彆,迷幻。不知道是不是喇叭的原因。”
“還是那麼好聽。”
觀眾們都沉醉在了其中。
舞台抓住了他們的注意力,而汪星蕊用她的聲音,把他們的心也一起俘獲了。
她放下喇叭,眼神迷離地唱道:
有太多太多魔力太少道理
太多太多遊戲隻是為了好奇
還有什麼值得歇斯底裡
對什麼東西死心塌地
林萱兒站了起來。
不是緊張,不是惶恐,而是佩服。
她唱得是那麼輕鬆,情緒恰到好處,最重要的是,她那種頹廢的狀態,和這首歌,和歌詞,和舞台融為一體了。
對她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天才。”周弋陽隻能想到這個詞。
他給汪星蕊這首歌,其實挺擔心的。
這首歌的原唱在他原來的世界,很特彆。她的歌很難模仿。
他怕汪星蕊抓不準那個感覺。
不過汪星蕊這次唱得很有味道,她的唱法,她的神態,都和這首歌無比契合。
“看來她真的去理解了歌詞。”周弋陽欣慰地說道。
“她唱得太強了,”白楊羽歎了口氣:“我真希望我們節目是直播,那樣微博和抖音恐怕要炸掉。”
這時候又有一群人走到了台上。
那些人穿著何各式各樣的衣服,就像是隨機選中的幸運觀眾一樣。
他們掏出手機,對著櫥窗裡的人不停地拍。
他們舉起應援棒,對著櫥窗裡的人瘋狂地叫。
他們圍觀,他們歡呼,他們讓火焰越來越旺盛。
櫥窗裡的汪星蕊將雙手貼在玻璃上,她垂下眼眸,她迷茫,她無助,她笑了。
一個一個偶像都不外如此
沉迷過的偶像一個個消失
誰曾傷天害理誰又是上帝
我們在等待什麼奇跡
最後剩下自己舍不得挑剔
最後對著自己也不大看得起
誰給我全世界我都會懷疑
心花怒放卻開到荼蘼
每一句歌詞,她唱得像是置身事外,卻又紮在心裡。
舞台之上,落下了一朵朵,鮮豔的玫瑰花瓣。
它們從櫥窗上一片片滑落。
那一幕很美,美得讓人有些難過。
蘇音捂著胸口:“開到荼靡?櫥窗裡的人,其實並不想盛放吧?”
“蕊蕊為什麼這麼能唱!”唐玥聽得好難過:“我現在恨不得衝上去把櫥窗給打破,放他出來。”
當飄落的花瓣雨停下,當櫥窗裡的亮光暗下,當玻璃櫃的火焰熄滅時,圍觀的群眾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隻留下櫥窗裡的汪星蕊和一地的垃圾。
她再一次拿起了喇叭,開心地唱了起來。
她閉上眼睛,她享受著音樂的律動。
即便是在狹窄的櫥窗,絲毫沒有影響她身體的扭動。
還是那種唱法,還是她那辨識度極高的音色,可觀眾卻聽出了一絲不同。
其他嘉賓在後台徹底地放下了第一的執念。
今晚的第一名應該就是在汪星蕊和林萱兒中誕生了。
當音樂聲戛然而止時,很多觀眾都遺憾地握緊了拳頭。
“再來一首!”
“太好聽了!”
“女神,我愛你!”
他們瘋狂地呐喊著,然而櫥窗裡的汪星蕊卻隻能回之一笑。
“你現在什麼感覺?”
蘇音戳了戳唐玥,認真地問道。
唐玥深呼吸了一口氣,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我剛剛起了一手的雞皮疙瘩,我現在閉上眼睛,腦子裡都是蕊蕊演唱的模樣。”
“我現在就很糾結,萱兒剛剛唱跳都太炸了。然而蕊蕊這個演出,就特彆震撼。她倆誰拿第一,我都為另一個人可惜。”
“說來說去,”唐玥撅起嘴:“還不是導演不做人,把她倆放在了一期比。”
白楊羽也後悔不已:“汪星蕊剛剛那個現場,播出之後營銷號應該會吹上天的。她和林萱兒,放在任何一期,應該都能拿第一。”
“沒事,”周弋陽心很寬:“上節目是為了打歌。等節目播出,這兩首歌肯定會火的。”
江陽心事重重地登上舞台,他馬上就要拆開信封,看到最終結果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