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辜地望著周弋陽,像是隻小鹿。
“我沒有。”周弋陽無奈地攤了攤手,直到對方指了指街對麵的雜貨店。
當他替她點上煙之後,張伊玲仰起頭,像是吐泡泡一樣,吐了一大口煙出來。
“我小時候很愛看張應遠的電影,試圖從他的電影裡認識他這個人。”
“結果我發現,他很多電影裡表達的東西都是矛盾的。”張伊玲嗤笑一聲:“你是不是想說我那麼根本看不懂。”
“沒有,”周弋陽認真地搖頭:“當電影拍攝出來,給觀眾看到之後,所有的解讀權都給了觀眾。而且我從來不認為,小孩子就一無所知。”
“你真是個特彆的男人,”張伊玲拔出煙,有幾分迷茫地望著周弋陽:“走吧,去晚了又要被罵了。”
“這是你的車?”
周弋陽看著眼前酷炫的哈雷摩托,簡直沒辦法將它和張伊玲聯係在一起。
“對啊。”張伊玲已經熟練地跨上了車:“怕了嗎?怕的話就抓緊我,我帶你飛。”
“會不會不太好?”周弋陽笑了笑:“我是指身體接觸。”
“你是古代人嗎?”張伊玲拍了拍後座:“小帥哥,上來,姐待會兒就讓你知道,風是什麼味道!”
當周弋陽坐上車的刹那,張伊玲便猛踩油門,如同一束光,飛了出去。
就像是在體驗賽車遊戲,他們飛快地穿過大街小巷,來到了一望無際的海邊公路。
左手邊是揮著拳頭和他們打招呼的袋鼠。右手邊是與碧藍的天空連成一線的大海。
風,吹起了他們的頭發和衣衫。
周弋陽不得不承認,這種飛馳的感覺是讓人上癮的。
不過也得虧澳大利亞這裡地廣人稀,要不然張伊玲也沒辦法騎的這麼快。
而周弋陽還是很紳士地選擇抓著座椅,而不是張伊玲的腰肢。
“喜歡這種感覺嗎?”張伊玲必須大叫出來,要不然她的聲音就要在風中被吹散了。
“習慣了還好!”
“我不爽的時候就會自己出來,什麼都不想,一往無前地開,開到哪兒那兒就是我的目的地!”
“你也很特彆。”
“是嗎?”張伊玲嗷了一聲:“我是不是特彆瘋?我媽不喜歡我,說我性格太自由了,像張應遠。我們像嗎?”
“你就是你,不像任何人。”
“難怪你能賺那麼多錢,太會說話了!”
他們最終還是停在了一家非常昂貴,卻又毫無生氣的私人醫院前麵。
這給了周弋陽一種很割裂的感覺,仿佛剛剛他不過是做了一個夢。
“你不上去嗎?”周弋陽轉身問道。
張伊玲搖了搖頭,擺弄著她那被風吹亂了的頭發:“不去了,免得他們又說我。這是我電話。”
她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了紙和筆,刷刷寫下號碼之後遞給了周弋陽。
“記得和我說,他身體恢複得如何了。”
隨後張伊玲就騎著她惹眼的摩托車,風一樣消逝在了這條乾淨又寂靜的街道裡。
周弋陽收下紙條,快步地走進了醫院。
張應遠的女兒,張伊玲的母親,是一個很普通的中年女人。隻能從她的輪廓中依稀看出她曾經的美貌。
“你這麼快就來了,真是謝謝你。我父親他還在等你呢!”
“張伊玲”
“彆管她,她性格是很奇怪。如果她做了什麼錯事,我向你替她道歉。”
“不,我是說她很有趣,也是個好姑娘。還要謝謝她專程送我過來呢!”
這時候病房裡傳來了張應遠的聲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