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弋陽並不指望自己第一次入圍戛納就拿獎,這不太現實。可至少在場刊拿個高分,甚至進入最佳影片或者最佳導演的提名,那便是最好了。
“如果赫連北能提名影帝也不錯,”周弋陽樂嗬嗬地想道:“不管哪個提名,都是件振奮人心的事。”
畢竟自張應遠之後,國內已經很久沒有導演被國際電影節認可了。
想了想,周弋陽主動在微信上跟張伊玲打了個招呼。
估摸著她這會兒應該還在睡覺,周弋陽便查看起她的朋友圈來。
張伊玲的朋友圈還是相當豐富多彩的,她幾乎每天都發了三條之上。
要不就是在吐槽自己在學校發生的事,要不就是分享自己多姿多彩的課餘生活。
不過讓周弋陽感到不同的是,他最開始認識張伊玲的時候,她特彆喜歡在深夜發一些“非主流”的傷痛文學。
可現在沒有了,她每天晚上都會去上導演課。
當然了,這不是什麼輔導機構的課,而是張應遠拜托的幾位澳洲大導演,專程給張伊玲開設的一對一輔導。
“果然是二代,這起步根本不是我們普通人能比的。”
周弋陽回到聊天框,發現張伊玲竟然已經回複了自己。
“還沒睡呢?”周弋陽打趣道。
“周叔叔,”周弋陽看到她的文字,仿佛能想象出對方略有些鄙夷的口吻:“您這麼成功的人,竟然不知道澳洲和華夏時差隻有兩小時嗎?我這剛剛放學呢,怎麼就睡了。”
是麼?周弋陽摸了摸鼻子,頗有些尷尬地跳過了剛剛的話題:“是這樣的,你外公應該跟你說了,咱們的電影這個殺手不太冷入圍戛納電影節了。”
“嗯,我知道。”張伊玲背著包,乖巧地排隊上校車。
曾經和她放學後就到處去玩的同學隻能遠遠地看著,他們逐漸意識到,張伊玲已經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那我們五月底在法國見麵?”張伊玲剛發完消息,就看到自己一位同學來到了身邊。
“你在跟誰發消息啊?”對方抬了抬鏡框,很是八卦地追問道:“我猜猜,該不會是男朋友吧!”
“怎麼可能!”張伊玲第一時間否定了這個觀點。太瘋狂了,周弋陽是她外公的學生,按理來說比自己大了一輩,怎麼可能和他談戀愛!“和我叔叔發消息。”
“哦。”對方頗有些失望:“你這個叔叔人很好吧,畢竟你剛剛發消息的時候,就一直在笑。”
這時候周弋陽回了條消息:
“嗯,法國見。我可能會先去一趟巴黎,還有彆的工作。”
張伊玲收起手機,想到過段時間的法國之行,她竟然有一絲期待。
那可是戛納,以後她的電影也能在戛納拿獎就好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