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糖糖,”蘇音她抓著唐玥的手臂,有幾分擔憂的說道:“打星很累的吧,拍電影的時候說不定還會受傷的。你確定你真的願意做那麼大的犧牲嗎?”
如果是以前的唐玥,她可能真的會因為這個問題而猶豫。而現在的她,思路卻十分得清晰。
她很清楚,自己如果真的想要像蘇音那樣在影史留名,那麼她就必須做出犧牲。
而且她也相信,有陽哥在,他肯定會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的。
想到這裡,唐玥她立刻笑了起來:“我想好了的,不管有多麼困難,我也不怕。畢竟我還有你們啊!”
她們四個人終於安靜了下來,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似乎有太多的話想要說,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時候她們乾脆是閉上了眼睛,然後默默地享受這最後的相處時光。
蘇音她盯著天花板,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這次分離會這麼傷感。
或許是因為她們不知道下次見麵是什麼時候。
可蘇音覺得,自己還是在不知不覺間被電影裡的角色影響了。
她本應該是樂觀開朗的人,可最近的她全身心投入到了角色之中,不管是說話的語氣,日常的習慣乃至是性格都受到了影響。
即便蘇音不止一次地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被影響了,要把角色和自己分開,要學會抽離。
可有的時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於是她就像她飾演的角色一樣,敏感,聰明,表麵自立可內心卻害怕孤獨。
她一想到她們三個人即將離開時,蘇音感覺自己即將會陷入一個漩渦中。
就在這時候,她的掌心卻癢了起來。
蘇音有些驚訝,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正在偷偷地用手指扣她的掌心。
不過蘇音睜開眼睛看其他三個人的時候,發現她們都閉著眼睛假裝睡著了。
這無心之舉,卻讓她剛剛的不適感煙消雲散。
沒一會兒,她們四個人竟然不約而同得睡著了。
好在林萱兒上了一個鬨鈴,否則她們三個人恐怕就要趕不上飛機了。
這時候周弋陽他戴著一副墨鏡,走到了一棟看起來就很有年頭的建築裡。
這正是張伊玲住的招待所,雖然她晚上也基本不住這裡了。她也沒有退房,平時有空她也會來到這裡,觀察著這裡來去的人。
“咚咚咚。”
聽到並不急促的敲門聲,張伊玲她停下了自己手裡的動作。
她把一個很迷你的水壺往旁邊一放,又拿出衛生紙擦乾淨手,這才是把門打開了。
看到高大帥氣的周弋陽,張伊玲十分自然地往後退了一步,隨後讓出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張伊玲她自己坐在床邊,把屋子裡唯一的那張椅子給了周弋陽。“我還以為你這會兒已經到機場了呢!”
“怎麼可能,”周弋陽笑了笑:“她們四個人都還在生離死彆呢,我又怎麼可能先走了。”
張伊玲似乎是被周弋陽這個形容給逗笑了,她挑了挑眉,“那你怎麼不去陪她們,跑到這裡來做什麼。該不會是你打算在這裡批評我的導演技術吧?”
“不不不,我隻是很好奇你租的這個房子長什麼模樣。”周弋陽在這個並不算大的空間裡繞了一圈,雙手插兜,一副好整以暇的閒適表情:“說真的,這房子看起來真是不錯,所處的環境跟你的電影太契合了。你能找到這裡,運氣是挺不錯的。”
“是啊,”張伊玲毫不猶豫地承認了這一點:“我自己都感到神奇,這裡我碰見的很多人,都給了我不少的靈感呢!”
她笑了笑,然後隨意地說道:“剛剛你敲門的時候,我正在澆花呢!”
“你還真有閒情逸致,”周弋陽走到了陽台邊上,目光落在了那一盆被養在陽台上的綠色植物。
“這地方感覺很難被太陽照射到吧?”周弋陽好奇地問道。
“嗯。”張伊玲遺憾地歎了口氣:“這一開始不是我養的,是對麵的女孩送我的。”
周弋陽有點印象,她記得張伊玲和她說過,自己對麵住著的人正好在樓下工作。
“你們關係還不錯?”周弋陽有些意外,他多打量了幾眼植物,驚訝地發現它比自己想象得養的要好很多。
“不算吧,”張伊玲她伸了個懶腰:“實際上我們之間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不過我們經常在走廊上遇見,我們看著彼此,腦子裡可能都會腦補出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對話吧。就這樣,我們熟悉了。”
周弋陽被她這個說法逗笑了,難道她們之間的交流都是依靠腦補麼?那也太神奇了。
“那她怎麼會送你東西的?”周弋陽十分好奇。
“因為她要走了。”張伊玲說到這裡的時候,她腦子裡立刻出現了那一天的光景。
那天她還沒有開拍,過的依舊是在這座城市無所事事瞎逛的生活。
或許在那位鄰居的眼中,她就是一個為了逃避社會不願意工作的廢物吧!
張伊玲其實想象過很多次她和那位鄰居的對話,甚至連她要說什麼都設定好了。
可張伊玲卻怎麼都沒有想到,對方主動找到了她。開口第一句便是:
“能幫我養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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