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樹的影。
風吹楊花遠揚名。
寧望塵威名赫赫,誰聽到他的名字不發怵?
貴為鎮武司九大指揮使之一。
寧望塵權力極大,上可監察百官,下可鎮壓武者。
“爹,救我。”寧青王嚎嚎大哭,似是受儘了委屈。
寧望塵劍眉星目,氣宇軒昂,他手持唐刀,慢慢朝著曹玉樓走去。
嘭嚓。
嘭嚓。
寧望塵每向前走一步,地麵就會被踩出一道腳印。
“兒子不爭氣,我這個做父親的,自然要替他出頭。”寧望塵語氣淡漠,突然揮掌劈向了曹玉樓。
此刻。
曹玉樓不敢大意,急忙施展卸嶺派秘術,隻見他右臂隆起,將衣衫撐破。
“吃我一拳!”曹玉樓大喝一聲,揮拳迎了上去。
啪嘭。
隻聽一道炸響傳出,卻見曹玉樓仰頭吐血,足足倒飛了七八米遠。
而寧望塵,卻是紋絲不動。
“大膽!你竟敢傷我主人?”銅屍大吼一聲,雙手握拳,朝著寧望塵的腦袋砸了下去。
寧望塵冷笑道:“螢火之光,也配與日月爭輝。”
啪。
寧望塵一把捏住銅屍胳膊,將他狠狠摔到地上。
堅硬如鐵的地麵,竟被銅屍的腦袋,砸得四分五裂。
座山雕似是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忍不住大喊一聲:“主人,救我。”
“主人?”
“難道座山雕,是寧望塵養的一條狗?”
“這並不稀奇,以寧望塵的權勢,不知有多少大佬,爭著搶著要當他的狗!”
圍觀的人,小聲議論道。
像魔都寧家這種頂級門閥。
除了有裡子外,還有麵子。
所謂的裡子,就是一群見不得光的人。
這些人,專門替寧家清理障礙。
“放了他,我留你全屍。”寧望塵一手後背,一手持劍,緩步朝著陸凡走去。
陸凡掐著座山雕的脖子,質問道:“想必座山雕所犯的命案,大都是你指使的吧。”
這些年來。
座山雕的確是替寧家殺了不少人。
但這種事,寧望塵又怎麼會輕易承認?
“你可知公然詆毀鎮武司指揮使,該當何罪?”寧望塵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陸凡,言語中,略帶不屑。
好似陸凡這種狂徒。
在他寧望塵眼裡,不過是土雞瓦狗,彈指可殺。
“小畜生,你不是狂嗎?有種就掐死我,否則,我一定誅你九族。”仗著有寧望塵做靠山,座山雕越發猖狂,竟公然挑釁起陸凡。
曹紙鳶玉臉慘白,緊張道:“算了吧大叔,連我爺爺都不敵寧望塵,更何況是你。”
就算陸凡殺了座山雕,也是逞一時之快。
不如俯首認罪。
說不定,還能撿回一條命。
畢竟,是座山雕有錯在先。
陸凡隻是正當防衛。
“既然有人一心求死,不如就遂了他的願。”陸凡一把捏爆座山雕脖子,將他的屍體丟到寧望塵腳下。
天塌了。
沒有人,敢當著寧望塵的麵殺人。
貴為鎮武司指揮使。
寧望塵手握殺人劍,可先斬後奏。
“我養的狗,你也敢殺?”
“你眼裡,可有我寧望塵?”
“可有我鎮武司?”
“可有我這個位高權重的指揮使?”
寧望塵怒不可遏,隻見他拔劍斬向了陸凡。
淩厲的劍氣,如蜜蜂般迅疾,如雷霆般勢不可擋。
“這世上,就沒有我血浮屠,不敢殺的人。”陸凡突然拔出菩提刀,擋住了寧望塵的劍。
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