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姐,人死不能複生,還請你節哀順變。”神婆身披黑袍,拄著一根拐杖,滿臉皺紋的臉上,多了些許憤怒。
座山雕崔金魁被殺。
十佬會隻能選擇忍氣吞聲。
因為殺座山雕的人,是屠儘天下的血浮屠。
如今。
座山虎也被人給殺了。
倘若十佬會再裝作若無其事,那它還怎麼在道上混。
不如改名叫太監會吧,沒種的玩意。
獅王聶狂。
十佬之一,曾拜北佛為師,練得是金鐘罩,一身橫練功,刀槍不入,曾徒手撕碎過地境宗師。
“侄女,你就放心吧!”
“我一定擰斷那小子的脖子,為你父親報仇雪恨!”
聶狂摸了摸鋥光瓦亮的腦袋,牙關緊咬,發出了‘哢哢’的脆響聲。
送葬者段泰。
十佬之一,他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快刀,他的蝴蝶刀,快如閃電,曾淩遲過他的死敵,為人凶殘。
他喜歡穿酒紅色的西裝,看似儒雅,實際上卻是個殺人狂魔。
段泰玩著蝴蝶刀,凝聲問道:“孟小姐,殺你父親的,可是三門五望六大亨中的人?”
三門五望六大亨。
那可是魔都最頂尖的勢力。
像段泰這種不入流的混混。
一旦對上這些頂尖勢力,也隻有送人頭的份。
孟瑤擦了擦眼淚,抽泣道:“他是曹紙鳶養的小白臉。”
“江南曹家?”
送葬者段泰眼神一寒,一臉殺氣道:“區區曹家,也配與我十佬會為敵?”
神婆咳嗽了幾聲,凝聲道:“曹家可是卸嶺派的傳人,實力不俗。”
“那又怎樣?”
“敢與我十佬會為敵,就得死。”
段泰殘忍一笑,揮起蝴蝶刀,將麵前的茶杯一分為二。
這時,孟瑤緩緩起身,咬牙切齒道:“段老大,隻要你幫我報了血海深仇,我孟家願奉上一半產業。”
一半產業?
段泰貪婪的眼神,從孟瑤身上掃過。
他要的,可不隻是孟家的產業,還有孟瑤這個小浪蹄。
段泰陰笑道:“一言為定。”
“帶上來!”孟瑤拍了拍手,就見曹紙鳶被人拖到了靈堂。
曹紙鳶拚命掙紮道:“孟瑤,冤有頭債有主,又不是我殺了你父親,你憑什麼抓我?”
啪。
孟瑤反手一耳光,怒罵道:“你個臭婊子,要不是你養的小白臉,我父親也不會被殺。”
“她就是曹紙鳶?”段泰手持蝴蝶刀,緩步走了上前。
孟瑤點頭道:“是的段老大。”
段泰舔了舔嘴唇,滿臉猥瑣:“你長得挺騷呀。”
“啊呸!”
曹紙鳶對著段泰的臉,狠狠吐了口唾沫。
原本以為。
段泰會憤怒。
可誰想,他竟一臉享受地舔了舔臉上的唾沫。
“變態!”獅王聶狂頓覺一陣惡寒,差點被段泰給惡心死。
段泰懶得搭理聶狂,而是拿起蝴蝶刀,對準了曹紙鳶的臉,隻聽他冷聲問道:“你養的小白臉,叫什麼名字?”
“你還不配知道他的名字。”曹紙鳶怒視著段泰,絲毫沒有出賣陸凡的意思。
段泰冷笑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刀硬。”
噗。
鮮血噴濺。
曹紙鳶的嘴角,直接被段泰用蝴蝶刀割裂。
“現在可以說了吧?”段泰手持蝴蝶刀,橫在了曹紙鳶的脖子上。
曹紙鳶口中喋血,怒吼道:“有種你就殺了我。”
“跟殺人比起來,我更喜歡把你削成人彘。”段泰獰笑一聲,揮起蝴蝶刀,斬向了了曹紙鳶的右臂。
人彘?
曹紙鳶眼露驚恐,腦海裡一片空白,無比絕望。
“我先把你削成人彘!”恰在此時,一片柳葉宛如飛刀般,旋轉著擊斷了段泰持刀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