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魁,客套話就甭說了。”
“我此次前來,除了商談聯姻的事宜,還要傳達少主的指令。”
裴元武臉色森白如雪,他乾枯的右手,隻是在會議桌上輕輕一劃,就是幾道深深的爪痕跡。
刺耳的聲音,聽得王魁等人,頭皮直發麻。
王魁吞咽了一口唾沫,點頭哈腰道:“裴管家,您吩咐。”
裴元武眼神一寒,一臉殺氣道:“誅殺血浮屠!”
“什麼?”王魁臉色大變,顫聲說道:“裴管家,您不是在開玩笑吧?連鎮武司指揮使寧望塵,天下行走寧青帝,還有南仙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是我們呢。”
瘋了吧?
殺誰不好。
偏要殺血浮屠。
那可是屠儘天下的血浮屠呀。
裴元武喝了口茶,淡淡說道:“殺血浮屠的事,我自有安排,你要做的,就是請君入甕。”
王魁不解道:“請君入甕?”
“血浮屠有個師姐叫楚洛水,隻要你抓了她,就不愁血浮屠不現身。”裴元武眼神一寒,一臉殺氣道:“等殺了血浮屠,你兒子王騰就可以拿著他的首級,前去護龍閣邀功,到那時,還有誰敢不服他。”
彆看王騰當上了天下行走。
但以他的實力,隻怕是很難服眾。
唯有斬了血浮屠,才能立威。
王魁知道,裴家之所以讓王家入局,就是想要他一個態度。
上京裴家的話,就是指令。
不管王家願不願意,都得遵從。
“裴管家,出大事了!”這時,裴家一眾保鏢抬著昏死的裴慶,狼狽地衝了進來。
正在喝茶的裴元武,罵罵咧咧道:“媽的,沒看見我在議事嗎?”
領頭的保鏢顫聲說道:“裴少被人給閹了。”
“你說什麼?”裴元武拇指一扣,就將茶杯給擊穿了。
見裴慶被打得鼻青臉腫,褲襠染血,王魁勃然大怒道:“是誰這麼歹毒,竟把裴少打成這個樣子?”
其中一個保鏢,硬著頭皮說道:“是一個梳著雙尾辮的小丫頭。”
“連主子都保護不了,我要你們又有何用?”裴元武語帶殺意,突然揮起雙爪,將那個保鏢的心臟抓了出來。
血手閻王。
果然名不虛傳。
饒是王魁見慣了殺戮,也難免會有點惡心。
噗,噗。
鮮血噴濺。
裴元武雙手如電,將那些保鏢的心臟,全都給抓了出來。
這也太狠了吧?
連自己人都殺?
跟這種人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此時的陸凡,竟像沒事人一樣,自顧吃著煎鵝肝,還優雅的喝著82年的拉菲。
倒是楚瀟瀟,急得團團轉。
“姓陸的,彆吃了,還是趕緊逃命吧。”楚瀟瀟一把拽住陸凡胳膊,緊張道:“血手閻王心狠手辣,最喜歡掏人心臟。”
陸凡聳肩笑了笑:“要掏也是掏你的心臟,跟我有什麼關係?”
掏心臟?
血手閻王還真是個變態呀。
現在不逃,隻怕是來不及了。
但隻要逃回楚家,就算是得救了。
“老姐,好言難勸該死鬼,既然他一心求死,我們何必要攔著呢。”這時,楚瑟緩步上前,就要拽著楚瀟瀟離開。
楚瀟瀟大義凜然道:“他既然救了我,我就要護他周全。”
這小丫頭倒是挺講義氣的。
要是換做旁人。
隻怕早都溜走了。
陸凡抿了口紅酒,淡笑道:“有你這句話,你的小命,我保了!”
“小家夥,你口氣不小呀,你拿什麼保她?是一身熱血,還是一身傲骨?”說話間,一個雙手染血,黑衫棲身的半百老者,帶著王魁等人,殺氣騰騰地走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