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殿鎮九州。
血月誅奸邪。
而貴為龍殿十二將之一的裴紅鯉,又豈是泛泛之輩?
她殺敵無數,也是從刀山火海闖出來的一員猛將。
論殺人。
裴紅鯉絕對不在裴巨鼎之下。
見識了裴紅鯉的凶狠,裴巨鼎隻好狼狽而去。
可裴巨鼎,是越想越氣。
他堂堂禦前行走,竟被人如此欺辱。
此仇不報。
他隻怕是沒臉再回內閣了。
青龍閣。
這是天外天最尊貴的包廂之一。
此次酒會,就是為了歃血為盟。
包廂裡,早已坐滿了人。
除了寧青侯外,還有蕭摩柯、裴玄黃以及九指鬼醫、韓江河等人。
坐在主位的寧青侯,拿出一張照片,冷聲問道:“江河,可是此人打得你?”
“就是他。”韓江河指了指照片上的陸凡,咬牙切齒道:“寧少,你是不知道,這小赤佬狂的不行,還揚言說要殺了你。”
寧青侯冷厲道:“不狂,他就不是血浮屠。”
“什麼?”
韓江河臉色蒼白如雪,顫道:“寧少,他就是血浮屠?”
這也太嚇人了吧。
何嘗他韓江河,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圈。
不知為何。
韓江河覺得他脖子涼颼颼的,似是快要斷了一樣。
“寧少,不如趁此機會殺了他。”這時,九指鬼醫緩緩起身,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蕭摩柯喝了口茶,搖頭道:“就憑你們幾個,隻怕還殺不了他。”
“蕭老,如果再加上我八叔裴巨鼎呢。”裴玄黃挺胸抬頭,言語中,充滿傲氣。
蕭摩柯若有所思道:“這倒是可以一試。”
話音剛落。
隻見裴巨鼎踹門衝了進來。
裴巨鼎捂著流血的耳朵,憤憤說道:“玄黃,快點召集人手,替我報仇。”
“八叔,是誰打得你?”裴玄黃著實被驚得不輕,他實在是想不通,有誰敢打禦前行走?
無意間。
裴巨鼎看到了寧青侯麵前的照片。
“就是他打得我!”裴巨鼎一把抓起陸凡的照片,咬牙切齒道:“不殺了他,我誓不為人。”
裴玄黃聲音顫抖:“八叔,他就是血浮屠。”
“什麼?”
裴巨鼎嚇得雙腿癱軟,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這仇還怎麼報?
早在上京時,裴巨鼎就聽說過血浮屠的凶名。
九指鬼醫捋了捋山羊胡,冷道:“諸位,老夫倒是有一計,可以兵不血刃。”
“前輩請說。”寧青侯眼前一亮,滿臉激動。
九指鬼醫從袖口掏出一個瓷瓶,陰笑道:“這是老夫精心研製的軟筋散,就算是天境至尊喝下,也得變成軟腳蝦。”
“真有那麼厲害?”蕭摩柯似是有點不信邪,一把奪過瓷瓶,往嘴裡倒了一些。
刹那間。
蕭摩柯頓覺筋脈酥軟,渾身無力,差點摔到地上。
連教頭蕭摩柯,都扛不住軟筋散的藥力。
足見這軟筋散,是何等的霸道。
可問題是,找誰給血浮屠下藥?
寧青侯突然扭頭看向韓江河,陰厲道:“江河,下藥的事,就交給你了。”
“寧少,他會殺了我的。”韓江河連連搖頭,早已嚇得麵如土色。
寧青侯一把捏住韓江河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道:“你之前不是得罪過他嗎?正好,你可以借此機會,去給他敬酒賠罪。”
敬酒賠罪?
韓江河都快急哭了。
但他卻彆無選擇,隻好拿起軟筋散,轉身出了青龍閣。
到了酒會現場,韓江河拿著一瓶價值不菲的紅酒,顫顫巍巍地朝著陸凡走去。
“先生,我是來給您賠罪的。”韓江河雙膝跪地,將那瓶下有軟筋散的紅酒,恭恭敬敬地遞給了陸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