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虎遊牆功?
此功是軟功內壯,又名掛畫。
一旦施展,身如壁虎,可以在牆壁上遊行。
呲啦啦。
伴隨著一連串刺耳的聲音傳出。
隻見花崗岩石壁,開始有石粉掉下。
接下來這一幕。
著實亮瞎了裴巨鹿等人的狗眼。
隻見陸凡的身形,宛如壁虎一樣,在石壁上來回遊動。
而那花崗岩,竟如紙張一樣脆弱。
陸凡並指一劃,就是一道深達一寸的指痕。
“這是花崗岩,還是紙?”韓儒林著實被驚到了,他揉了揉眼睛,總覺得眼前這一切,都是幻覺。
自始至終。
齊武夫都沒有表態。
原因無他。
想要坐穩國士,就要不懼任何挑戰。
此戰。
關乎陸凡的名譽,他必須贏。
“真不愧是我孫女婿,優秀。”坐在台下的王虎賁,笑得合不攏嘴。
宋儘忠抿了口茶,沒好氣道:“老王頭,你也忒不要臉了吧?據我所知,他還沒有結婚。”
王虎賁炫耀道:“我孫女已經拿下他了。”
“什麼?”宋儘忠手心一滑,就聽‘啪啦’一聲,茶杯落地,摔了個稀碎。
這還得了?
一旦陸凡成了王家的孫女婿。
那他宋家,隻怕是連粥都喝不上。
“老宋呀,我看你那孫女就不錯,不如就讓她嫁給我孫兒王騰吧。”王虎賁湊到宋儘忠耳邊,笑嗬嗬道:“這樣一來,你宋家也算是拐著彎的,攀上血浮屠這棵參天大樹了。”
有直道走,為什麼要走彎道?
貴為滬上兩朵花之一。
宋南梔不論是姿色,還是家世,都不在王妖嬈之下。
宋儘忠堅信,隻要他孫女肯出馬,一定可以拿下血浮屠。
“這畫的是什麼呀?”
“亂七八糟的。”
“他該不會是信筆塗鴉吧?”
圍觀的人,指著石壁上的紋絡,麵麵相覷,根本看不出所以然來。
就連韓儒林,也是看得雲裡霧裡,什麼都看不出來。
這哪是什麼畫作?
這分明就是胡畫。
“快看!”
“他開始題詞了!”
“氣吞山河八千裡,笑看淩霄九重天!”
一些書法大師,忍不住念道。
韓儒林定睛一看,驚呼道:“這竟是狂草?”
“他還真是草聖呀?”王妖嬈玉臉潮紅,白皙的玉腿,不自主地夾緊,似是想到了什麼春心蕩漾的事。
難怪陸凡,會以草聖自居。
他的狂草,大氣磅礴,頗有氣吞萬裡之勢。
等到寫完題跋,陸凡揮掌在石壁上一震,就見他的身子,穩穩落到高台上。
刹那間。
偌大的石壁,竟開始掉落石粉。
直到石粉全部脫落。
石壁上,赫然浮現出一條龍。
裴巨鹿輕笑道:“切,就這畫功,也太一般了吧,連給韓老提鞋都不配。”
“這也叫畫?”
“真是笑死我了。”
韓儒林指了指石壁上的畫作,極其誇張地捧腹大笑。
趙挽弓嘴角微挑,忍不住嘲諷道:“就這畫功,也妄想當國士?”
“哼,國士的門檻,也太低了吧?”坐在太師椅上的寧軒武,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陸凡,眼中儘是不屑。
陸凡譏笑道:“就算國士的門檻太低,你這個死太監,也當不了國士。”
“放肆!”
寧軒武撚著蘭花指,操著一口公鴨嗓,像極了影視劇裡的老太監。
陸凡並未搭理寧軒武,而是拿起一瓶紅酒,甩向了石壁。
啪啦啦。
隨著紅酒的倒灌。
原本黯淡無光的石壁,竟突然呈現出血紅色。
“殘陽似血。”
“楓葉紅遍山。”
“烈焰焚空,龍嘯九天。”
“這竟是傳說中的龍嘯九天圖。”
圍觀的人,忍不住驚呼起來。
誰能想到。
隻是一瓶小小的紅酒,竟能渲染出如此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