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手起刀落。
隻見一隻染血的手,淩空飛出,最後化為一團血霧。
“菩提刀?”
“他是血浮屠!”
“全軍戒備!”
站在山巔的苗天竺,化為一道黑色殘影,將慘叫的段王皇拽到了跟前。
此刻。
段王皇斷了一隻手,實力大減。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血浮屠。
可這見麵禮,未免有點太血腥了吧。
“主母,主人來了!”陳漁瘸著腿,擦了擦嘴角的血絲,扶住了幾近昏厥的沈妃雪。
挨了段王皇一爪。
沈妃雪受傷極重,五臟六腑都遭到了重創。
看樣子。
也隻有九龍玉璧,才能救她的命。
“對不起雪兒,我回來晚了。”陸凡一把扶起沈妃雪,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沈妃雪咳了口血,虛弱道:“陸凡,快點逃!段家可是八大王族之一,遠不是你能招惹的!”
到了此時。
沈妃雪還在擔心陸凡的安全。
得此嬌妻。
夫複何求。
“區區段家,我彈指可滅!”陸凡抓著沈妃雪的玉手,轉而怒視段王皇等人,一臉殺氣道:“誰敢傷你,我就殺誰!”
此言一出。
頓時引來三千甲士的嗤笑。
貴為王族。
段家底蘊是何等深厚。
除了有天龍寺跟點蒼派撐腰外,段家還抱上了巫蠱教的大腿。
“血浮屠,本少要誅你九族!”段王皇捂著噴血的手腕,咬牙切齒道:“眾將士聽令,誰能殺了血浮屠,連升三級!”
話音一落。
隻見那三千甲士,手持利劍,殺氣騰騰地朝著陸凡等人衝去。
“主人,你帶主母先走,我留下來斷後!”陳漁呲了呲小虎牙,手執雙刃鐮刀,朝著那些甲士殺了過去。
噗,噗。
鮮血噴濺。
隻見陳漁手執雙刃鐮刀,宛如鬼魅般,穿梭在那些甲士間,所向披靡。
“我血浮屠,隻想殺段王皇,爾等還不速速退下!”這時,陸凡飛身越到半空,施展起獅吼功,將聲音給傳了出去。
嘭,嘭。
恐怖的音波,化為一道道音刃,將衝上前的甲士給震飛了出去。
“退下!”
陸凡突然落地,一腳踩在地麵,卻聽‘哄,哄’的爆炸聲,傳遍四周。
一時間。
山崩地裂。
那些殺向陸凡的甲士,頓覺雙腿遭到重創,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半步金丹?”苗天竺眉頭一緊,沉吟道:“真不愧是葉菩提的徒弟,他的天賦,著實讓人忌憚。”
段王皇雙眼血紅,怒道:“苗大師,給本少殺了他。”
“段少,殺他可是要冒很大的風險呀,再說了,老夫宅心仁厚,不喜殺戮,怎麼能濫殺無辜呢。”苗天竺蒼老的臉上,多了些許狡詐。
還宅心仁厚?
不喜殺戮?
誰不知道,巫蠱教是出了名的殺人如麻。
據傳,巫蠱教的教派,都是用白骨堆積而成。
段王皇冷厲道:“說吧苗大師,你要怎樣才肯出手?”
“聽說天龍寺,供奉著六顆佛骨舍利,老夫不貪心,隻要其中一顆。”苗天竺眯了眯眼,滿臉貪婪。
佛骨舍利?
這苗天竺,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呀。
要知道。
隨便一顆佛骨舍利,都是價值連城。
但為了保命。
段王皇顧不了那麼多,隻好點頭答應。
“讓開!”
“擋我者死!”
陸凡刀指苗天竺,語氣冰冷。
苗天竺怪笑一聲:“小家夥,如果你知道老夫的名字,就不敢這麼囂張了。”
“阿貓阿狗的名字,說出來,隻會汙了我血浮屠的耳朵。”陸凡提著菩提刀,一步步朝著山巔的苗天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