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噴濺。
隻見雨化淳的臉上,多了一道血痕。
“主子息怒!”
“老奴有罪!”
雨化淳噤若寒蟬,唯唯諾諾道。
夏皇抓起一旁的白毛巾,擦了擦手,不冷不淡道:“你今晚代本皇,去一趟趙家,不管怎麼說,趙挽歌都是趙匡扶的女兒,本皇不希望她有事。”
其實呢,夏皇也有著他的算計。
如今的陸龍圖,春風得意。
但他卻少個對手。
而趙挽歌,剛剛何時。
至於冥皇,那不是陸龍圖該考慮的事情。
“主子,萬一血浮屠扛棺上門,老奴是出手呢,還是不出手。”雨化淳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所謂伴君如伴虎。
萬一會錯了意,那可是會死人的。
彆看雨化淳,常年跟在夏皇身邊,也是難以揣測聖心。
“滾下去!”夏皇一把抓起桌上的宣紙,狠狠丟到雨化淳的臉上。
“老奴告退。”雨化淳抓起寫有字的宣紙,跪爬著出了禦書房。
哐當。
等到禦書房的門關上,雨化淳這才吐了口濁氣,他的後背,也早已被冷汗浸濕。
“保?”看著宣紙上寫的字,雨化淳陷入了沉思。
與此同時。
武道盟。
在陸凡王威的感化下,武道盟一眾元老,紛紛臣服,表示效忠。
如今的武道盟,良莠不齊。
像一些心術不正的人,必須儘快清理。
也隻有這樣,武道盟才能真正為陸凡所用。
“冥皇,本郡主奉命去金陵,調查聞家勾結倭國之事,隻怕是不能陪你去趙家了。”這時,麒麟郡主挎著寒月刀上前,若有所思道。
陸凡皺眉道:“聞家勾結倭國?”
按理說。
聞家是金陵之首,麾下麒麟殿,更是高手如雲。
它為何要勾結倭國?
不過呢,聞家最近的確是有點奇怪,它正在快速吞並江湖勢力。
像唐門、天下會等江湖勢力,都在聞家的名單上。
鎮武司司長楊沐雪緩步上前,凝聲說道:“還有我鎮武司,也接到天子詔,勒令我們日落之前,儘快趕到金陵。”
宋南梔凝眉道:“還有我血月,也接到了同樣的命令。”
“夏皇此舉,隻怕是在削減九州王的實力,還是小心為妙。”淩傲霜似是看出了其中的貓膩,她知道,這其中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金陵之行。
隻怕是龍潭虎穴。
一旦陷進去,非死即傷。
夏皇?
哼,這老狐狸,竟敢算計本王!
哪怕金陵是龍潭虎穴,本王也要進去逛上一逛。
時間一晃而過。
臨近傍晚時。
一個穿著血袍,扛著棺材的青年,踏著軍靴,一步步出現在趙家門口。
而此時的趙家,似是忘了趙匡扶的死亡。
取而代之的,是張燈結彩。
今晚是趙挽歌的生日宴,自然要大辦特辦。
至於趙匡扶的屍體,早已被火化,連渣都不剩。
“什麼人?”
“膽敢扛棺上門!”
“站住!”
“再敢向前半步,殺無赦!”
負責護衛趙家的人,紛紛拔劍,將那扛棺的青年給團團圍住。
扛棺的人,正是血浮屠陸凡。
他此次登門,是來赴約的。
“九月初九!”
“扛棺上門!”
“告訴趙挽歌,就說我血浮屠,前來赴約了!”
說完之後,陸凡右掌托著棺材的底部,猛地向前一推,卻見那大紅棺材,化為一道血色殘影,急速射出,將攔路的趙家護衛,給撞成了一團團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