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胸口的血洞,竟開始一點點複原。
但即使如此,申屠還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一路疾馳。
等申屠返回皇城時,已是淩晨。
而此時的夏皇,正在煉丹房,等候申屠的複命。
到了煉丹房門口。
申屠雙膝跪地,顫聲說道:“主子,葉菩提萬萬招惹不得,她隻是輕飄飄一拳,就重創了老奴的五臟六腑。”
“嗯,知道了。”盤腿而坐的夏皇,突然睜開雙眼,淡淡說道:“你先下去養傷吧,等傷愈後,你即可前往金陵。”
跪在地上的申屠,小心翼翼道:“主子,老奴聽說,金陵聞家勾結倭人,要不要老奴去滅了聞家?”
金陵聞家。
膽敢勾結倭人。
論罪。
那可是要誅九族的。
“聞家忠君愛國,又怎麼可能會勾結倭人?依本皇看,這是有人在惡意中傷聞家。”不多時,從煉丹房裡,傳來夏皇冰冷的聲音。
對於夏皇此人。
申屠根本就看不清。
也不知夏皇此刻,又在算計誰。
申屠緩緩起身,抱拳道:“主子,老奴告退!”
“等一下。”夏皇的聲音,再次傳來。
啪嘰。
申屠雙膝跪地,緊張道:“主子,不知你還有什麼吩咐?”
夏皇冷聲說道:“你司禮監,可有人能夠勝任掌兵太監一職?”
“掌兵太監?”
申屠臉色微變,顫聲說道:“主子,魚朝恩死了?”
夏皇淡道:“他被九州王當眾斬首,就算是本皇,也來不及阻止。”
上京的水。
還真是夠深的。
申屠怎麼也沒想到,九州王竟有著如此實力。
隨著魚朝恩的死去。
掌兵太監便出現了空缺。
可縱觀整個司禮監,有資格勝任掌兵太監一職的,絕無僅有。
不過呢,夏皇既然這麼問,那就說明,他心裡已經有了人選。
申屠小聲問道:“主子,不知您覺得,誰可以勝任掌兵太監一職?”
夏皇淡道:“有個叫白浮屠的,為了修煉菊花寶典,竟不惜自宮,此人倒是有著幾分狠辣。”
“老奴明白。”說完之後,申屠便起身離去。
天下事,就沒有什麼,能夠瞞過夏皇耳目的。
沒有人知道,夏皇的底牌,到底是什麼。
貴為九州至尊。
夏皇又怎麼可能沒有殺手鐧?
此時的趙家,宛如人間煉獄。
到處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寒風卷過。
刺鼻的血腥味,著實讓人感到窒息。
“九州王!”
“九州王!”
“九州王!”
楚天塹等人,揮拳呐喊,表示效忠。
皎潔的月光,鋪灑在陸凡身上,猶如披了一層戰衣。
那戰衣,竟還在滴血。
此刻。
陸凡一手提著菩提刀,一手提著九龍劍,霸氣的目光,掃視一圈,最後鎖定了重傷的陸龍圖。
至於趙挽歌,則是被陳漁用雙刃鐮刀架在脖子上。
“孽子,本王就不信,你敢弑父?”到了此時,陸龍圖依舊死不悔改,他挺起脖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陸凡冷道:“小漁,撕爛他的嘴。”
“好的主人。”陳漁呲著一對小虎牙,雙手抓著陸龍圖的嘴角,用力一撕,就聽‘噗’的一聲,鮮血噴濺三尺遠。
此時的陸龍圖,宛如砧板上的魚肉。
任人宰割。
但他卻不自知。
陸凡冷視著地上的趙挽歌,一臉殺氣道:“趙挽歌,告訴本王,你所知道的一切,本王就留你全屍。”
“小野種,你可聽說過鳳凰涅槃?”說話的時候,趙挽歌的身體,竟突然燃燒起來,被熊熊火焰所吞沒。
滋滋滋。
火焰越聚越多,逐漸顯化為一尊燃燒的鳳凰。
誰都沒想到,被陸凡斷了右臂的趙挽歌,竟會滿血複活。
她那頭頂三花,也開始了燃燒。
“小野種,夠膽的話,就來紫禁城殺我!”趙挽歌獰笑一聲,突然飛身衝出,一把抓起重傷的陸龍圖,朝著紫禁城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