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的是。
他並沒有死。
“你……你是誰?”陶宇睜了睜眼睛,抬頭看向楚天淵。
楚天淵淡道:“楚天淵!”
“世子?”
陶宇眼睛一熱,激動道:“世子,您可得替我做主呀!”
楚天淵疑惑道:“陶少,是誰傷的你?”
“一個臭丫頭!”陶宇顧不得擦拭臉上的鮮血,咬牙切齒道:“本少一定要她血債血償!”
楚天淵緩緩起身,若有所思道:“這條路是通往棲霞寺的,想要在棲霞寺殺人,簡直比登天還難。”
眾所周知。
棲霞寺是千年古刹,禁止殺生。
而且呢,棲霞寺還有個掃地僧。
其實力,深不可測。
若是有誰敢在棲霞寺殺人,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陶宇捂著褲襠,咬牙切齒道:“世子,您有所不知,我叔叔正是羅漢堂堂主,他要殺誰,誰就得引頸受戮。”
楚天淵忍不住問道:“你叔叔的法號可是觀棋?”
陶宇皺眉道:“世子,你認識我叔叔?”
楚天淵如實說道:“不瞞陶少說,本世子此次前來,就是想招攬你叔叔,為我楚家效力。”
“請世子放心,我一定說服我叔叔,為你效力。”陶宇眯了眯眼,他也是有私心的,據他所知,楚天淵是最有可能繼承鎮獄王的人。
現在抱大腿,還來得及。
其實呢,嶺南陶家早都想入駐金陵。
正因為這樣,陶家才派了觀棋拜入棲霞寺,趁機招攬武僧,為陶家所用。
不知有多少武僧,經不住誘惑,上了陶家的賊船。
偌大的棲霞寺。
人影綽綽。
前來上香祈福的人,更是絡繹不絕。
剛一進棲霞寺,就見一個穿著灰色僧袍的老者,正在門口掃落葉,他掃得很仔細,不肯放過一角一落。
“八嘎,臭老頭,你是怎麼掃地的,把我的木屐都給掃臟了。”這時,一個穿著武士服的倭人,突然踩住老僧手裡的掃帚,爆了聲粗口。
老僧氣定神閒,淡道:“施主,我棲霞寺,不歡迎倭狗,還請你立刻離開。”
此話一出。
隨行的幾個倭人,頓時大怒,紛紛拔出腰間的雷切刀,就要上去砍死那老僧。
但就在此時,陸凡等人突然衝上前,護在了老僧身前。
陳漁手執雙刃鐮刀,怒氣衝衝道:“佛門聖地,豈容你們這些倭狗亂叫。”
“八嘎,臭丫頭,這要是在倭國,你早都死了。”領頭的倭人,指了指陳漁的鼻子,趾高氣揚道:“我叫霧隱魁,是霧隱家族的人,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跪下。”
嘭噗。
突然,陳漁一腳飛踢,將那個領頭的倭人,給踹飛十幾米遠,最後重重落到台階上,急速向山下滑去。
“一起上!”
“天皇殿不可辱!”
其餘幾條倭狗,紛紛跳出,殺向了陳漁。
就這幾條倭狗,哪會是陳漁的對手。
三下五除二。
那些倭狗就被陳漁用雙刃鐮刀,砸得頭破血流。
“八嘎,你們棲霞寺,真是好大的狗膽,竟敢打我天皇殿的人。”說話間,四個腰挎雷切刀的倭人,踩著木屐,彈跳著上前,穩穩落到陸凡等人麵前。
眼前這四個倭人,實力不俗,竟有著神忍的實力。
隻是不知道。
這些個倭狗,來棲霞寺做什麼。
陳漁扛著雙刃鐮刀,怒道:“你們是不是眼瞎?老娘不是棲霞寺的人。”
“不要在乎這些細節,我是在棲霞寺受的傷,那罪魁禍首,就是棲霞寺!”這時,霧隱魁拔出腰間挎著的雷切刀,邊走邊說:“我天皇殿今日,就是要蕩平棲霞寺,一雪前恥!”
“八十年前,你棲霞寺搶走我天皇殿的鎮殿法器破魔箭與破魔弓!”
“現在也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說話間,霧隱魁與其餘四名神忍,飛身躍起,以五芒星的站姿,將那名掃地僧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