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夫貴為丹神,豈會以大欺小?”敖洪怒甩衣袖,陰沉著臉道:“天樞,你可敢與冥皇鬥丹?”
論實力。
陶天樞是不如陸凡。
但論煉丹。
他還是很有把握的。
陶天樞擦了擦臉上的鮮血,一臉狂傲:“有何不敢?我陶家的煉丹術,獨步天下!”
陸凡輕哧一聲:“哼,還獨步天下?你說的是臉皮厚度吧。”
“賭命!”
“我要跟你賭命!”
“明日的煉丹大會,誰輸了,誰就得死!”
陶天樞雙拳捏得脆響,咬牙切齒道。
陸凡冷笑道:“你就這麼急著去投胎嗎?”
“哼,我倒要看看,你的嘴,還能硬到什麼時候。”陶天樞暗恨一聲,這才悻悻退了後去。
倒是敖洪,臉色略顯凝重。
在他看來。
陶天樞以命相賭,顯得有點愚蠢。
貴為燕輕舞的徒弟。
陸凡又怎麼可能不懂得煉丹?
萬一輸了。
豈不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晚了。
“既如此,不如簽個生死契約吧。”丁千秋眯了眯眼,扭頭吩咐道:“聖皇,你去擬兩份生死契約。”
“好的外公。”聞聖皇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去。
過了大概有五分鐘。
聞聖皇拿著手寫的生死契約,小跑著走了上前。
“小子,簽了這份契約,你的生死,就全在我一念之間。”陶天樞滿臉倨傲,將拇指狠狠按了下去。
等到陶天樞按完手印。
陸凡徑直上前,嚇得他連連向後退去。
“小子,你想乾什麼?”敖洪眼露殺意,護在了陶天樞麵前。
陸凡淡笑道:“敖老彆怕,我隻是想找你外孫借點狗血而已。”
“我哪有什麼狗血?”不等陶天樞話音落下,陸凡的食指,在他臉上按了幾下。
很快。
陸凡的食指,就被陶天樞的鮮血給染紅。
“小氣!”
“這不是狗血是什麼?”
陸凡嘴角微微上揚,這才將食指狠狠按到生死契約上。
狗血?
陶天樞嘴都氣歪了,但他還是忍住了。
成大事者,能忍常人不能忍,方能成大事。
陸凡收起生死契約,打趣道:“陶少,一夜的時間,足夠你寫遺囑了吧。”
陶天樞咬牙切齒道:“哼,牙尖嘴利!誰死還不一定呢!”
“放心吧,外公會幫你的。”敖洪拍了拍陶天樞的肩膀,陰森森道:“彆忘了,明日的煉丹大會,一切解釋權在我,我說你贏了,你就贏了,誰敢說半個不字。”
為了穩妥起見。
敖洪打算邀請點有分量的人前來。
比如說掌權太監申屠。
此人也算是位高權重。
今晚的麒麟宴,徹底淪為金陵的笑話。
等出了騰龍酒店,陸凡開車載著楚洛水,直奔洛水山莊而去。
而洛神,則是背著陰陽葫蘆,盤腿坐在車頂,好不瀟灑。
車子一路疾馳。
等經過一片叢林時,卻見血氣衝天,一張巨大的血袍突然張開,朝著陸凡的車子落去。
“血袍?”
陸凡臉色大變,急忙喊道:“大師姐,小心!”
血衣老祖?
這老東西,鐵定是來殺陸凡的。
畢竟。
申家的被滅,與陸凡脫不了乾係。
“小畜生,你殺我申家那麼多人,是不是也該償命了?”說話間,一個身披血袍的老者,腳踏那張血袍,朝著陸凡的車子急速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