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呢,陸凡還有些擔心陳漁。
但一想到,她跟呂有容待在一起,便也就沒了顧慮。
就算敖洪再狂,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對呂有容出手。
更何況。
呂赤陽也來了。
等給陳漁發完信息後,陸凡才跟著徐帝玄進了山莊。
偌大的南海山莊。
占地上千畝。
湖水、廊橋、涼亭還有閣樓、假山等,應有儘有。
負責警戒的,全是南海劍派的弟子。
跟著徐帝玄左拐右拐,總算是來到一個庭院。
此庭院名為聽雨閣,就是敖家給符籙派安排的住所。
進了聽雨閣。
陸凡看到十幾個符籙派的弟子,正在畫符練功。
符籙派。
以煉製符籙為主。
借助符術,釋放出可怕的殺傷力。
進了大廳,卻見一個穿著白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正在喝酒,他看似不修邊幅,但一身實力,卻是不容小視。
眼前此人,正是徐瀚。
一個符術天才。
隻是呢,此人為情所困,常年酗酒。
傳聞說。
徐瀚的妻子在生下徐帝玄後,因為傷了元氣,不久之後,便鬱鬱而終。
自此之後。
徐瀚整日以酒為伴。
進了大廳,徐帝玄指著陸凡介紹道:“父親,他就是陸凡。”
陸凡抱了抱拳,恭恭敬敬地說道:“晚輩陸凡,拜見前輩。”
“你都跟婉兒都訂婚了,還喊什麼前輩?”徐瀚打了個酒嗝,起身說道:“喊聲舅舅聽聽。”
陸凡表情有點不太自然,但還是喊了一聲:“舅舅。”
“哈哈,這才對嘛,你跟婉兒訂婚時,我正在閉關,也沒送你們什麼像樣的訂婚禮,這樣吧,我傳你一門符術。”徐瀚拍了拍陸凡的肩膀,繞著他轉了幾圈,還不時地吹幾聲口哨,嚇得陸凡渾身緊繃,極其不自然。
一旁站著的徐帝玄,也是一臉無語,隻好捂住了臉。
對於這個奇葩父親。
他早已習以為常。
徐帝玄清了清嗓子,乾笑道:“父親,你不是要傳姐夫符術嗎?”
“大人說話,小孩彆插嘴。”徐瀚拍了下徐帝玄腦袋,這才飛身落到陸凡麵前,並指點向他的眉心。
刹那間。
徐瀚的並指間,散發著一道道金芒。
刺眼的金芒,湧入陸凡腦海,顯化為一道道指訣,還有一些繁雜的手印。
“小子,屏氣凝神,好生參悟!”
“此封印符術,一旦施展,可以封印對方的三花五氣!”
“雖說時間很短,但足以讓你絕地逃生!”
徐瀚閉著雙眼,額頭上,竟有著豆粒大小的冷汗流下。
過了大概有一分鐘。
徐瀚這才收功,吐了口濁氣。
或許是因為消耗過大,他急忙喝了幾口烈酒,補充氣血。
陸凡抱拳道:“多謝舅舅傳功。”
徐瀚喝了口烈酒,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可記得多少?”
陸凡笑著說道:“之前記了大概有三成,現在全忘了。”
“什麼?全忘了?那豈不是說,這功白傳了?”徐帝玄撇了撇嘴,心道,看來這陸凡,也是徒有虛名,不過爾爾。
當然。
這也不能全怪陸凡。
畢竟。
符術一道最難修煉。
哪怕是徐帝玄,也未能全部掌握封印符術。
“孺子不可教也。”徐瀚歎了一聲,一臉嫌棄地看著徐帝玄。
正談笑間。
陸凡的手機突然響了,定睛一看,發現是陳漁打來的。
“主人,出大事了!丁千秋那老匹夫,竟當眾逼迫玉小姐跳脫衣舞,簡直是無恥至極!”電話那頭的陳漁,氣得咬牙切齒,眼睛都快噴出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