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假如狂濤這樣演(1 / 2)

“深宮禁院,選在苗王率軍馳援之時,”荻花題葉語調和緩,是同外在相符的輕鬆寫意,修長食指輕叩岩麵,古拙瓷杯悄然劃向對側,清茶待客,禮數周全,“寒聲鎖夜,有備而來。”

言至後來,狹長鳳眼微眯,不意間流露出些許淩厲。

“有備,”暗自訝異眼前男子叫破己身來曆,藺幽蘭神色不動,蓮步輕挪,白紗浮有粉霧,裙裾輕曳而無聲。旋即女子揚袖落座,秀美容顏因氣質而顯三分明銳,“更有自信!”

“自信?嗬!”仿佛想到什麼有趣的事一般,荻花題葉不由失笑,再度開口,言辭萬分懇切,“七王情誼,都如此誠摯的嗎?”

前言不搭後語,卻是格外挑動帝女心緒。放眼當今九界,適合人族居住之處,除卻仙島,不過中苗佛道四地罷了,其間又以苗疆國力最為強盛。

無意間透露苗疆地靈人傑訊息給天璣祿存知曉,又暗中隱瞞苗疆能為,意在挑動兩虎相爭。可憐的戰馬啊,就這樣在同僚的算計下成了為王前驅之輩,為戰場外的勝利提供支撐。

儘管曾經同為四塊玉成員,但私交之外,瑤光破軍亦有責任在肩,她仍需為己方陣營謀劃。同綠林匪氣濃厚的天璣陣營相比,開陽武曲無疑是更好的合作對象。

澄澈雙眸中愧疚之色一閃而過,旋即被堅定情緒取代,畢竟司馬王朝中還有那位運籌帷幄。

“幽蘭孤芳君,”意味深長的名稱,旋即男子無視眼前人微變的神情,稍作沉吟,兀自續道,“不錯的對手,可惜他挑錯了對象。”

對象非指苗疆,而是指在才子綢繆下陷入孤立境地的中原。

“畢竟,中原那位可是比逆天還麻煩!”

狂風疾掠,巨木倒拔。定視的兩人間,氣氛壓抑肅殺。高度集聚的精神,不容須臾分神。隻因任何一個破綻,都將招致致命的敗果。

先前試探既被識破,司馬幻魂再無收手之心,霸道真元駕馭威能浩瀚,素底金邊的錦袍,頓時為之鼓蕩急擺。

“開陽神功·開天破日!”

司馬幻魂的功體,以半部逍遙無德功為基,後與七王同修,成就星宿特異。

此刻情勢不利,開陽武曲立運強招。霎時,華光演繹善戰氣象,凝聚一股霸烈之能彙流王者氣海,驟見金紋白虎乘風奔騰、勢可逆衝斜陽,怒嘯反撲南宮恨。

破日奇招來勢洶洶,南宮恨興味陡升。與拳掌高人交手已非頭回,黑白郎君掌行刀路,一攖赫赫虎威。鋒銳刀氣懾服四野八荒,舉手投足望之緩慢異常,卻又似乎快的迅雷不及掩耳。

掌刀輕劃,引動天際朝霞變化,周身七丈靈氣以其為中心彙聚,勾動古道之上猩紅血氣蒸騰,化作殷紅戰狼盤空吟嘯不止。

再一瞬過後,龐大狼形刀氣居然被南宮恨凝在掌沿三尺之處隱而不發,駕馭如此雄力舉重若輕,此等境界早非人力可及。

“封靈斬!”

棄用五絕,靈斬開道。非是掌功對峙,卻是令人無從抵擋模糊刀芒半旋於空,竟將由惡虎臨身席卷而來的流金溢彩憑空抹消,封靈斬之威,更在下一刻完全浮現。

氣走若遊龍,仿若羚羊掛角的一式應時而出。黑白郎君立地不動,雄掌橫劈,算儘前路、封絕後路之刀,儘斷凶獸生機。

二人擦身瞬閃隕日掌刀交彙一息,高下立判。人影錯分,雙方登時異位。狂人好整以暇,黑白戰袍張揚如昔;王者神采不複,素銀甲胄黯淡留痕。

“論掌法,汝差史豔文遠矣;論根基,猶遜嶽靈休三分;論戰意,不及網中人七成。”

先前針鋒相對對手率先露怯,虎失膽氣頓泄九成功,狹路相逢之逼命快意大打折扣,南宮恨語帶落寞,吐露輕蔑言辭:“井底之蛙,亦敢叫囂。雄圖霸業,不過虛話。”

挑釁語句分毫不差,落入敵手心海,狠狠踐踏王者自尊。司馬幻魂腦思流轉對手激將意圖了然於胸,己身仍是難以抑製的怒火中燒。

“中原第一狂人,黑白郎君南宮恨,”低沉沙啞的聲線,一字一頓,驍勇王者見無抽身可能,心思卻反是更為沉定,氣焰更增狂傲,“沒稀罕啦!”

昂然藐笑,開陽武曲轉手起招,磅礴之勁震撼身側七丈方圓,霎時地陷三尺,橫生氣芒直逼狂人。

“開陽神功·仙海浩瀚!”

上陽奇功映眼,反演瀚海淵流。形如驚濤怒卷,勢若無邊汪洋欲吞擎天泰嶽。

“嗯~,無涯之招麼?”絕倫武式襲身,霸掌無視根基之差,堂皇以力壓人,意在證明己身能為,黑白郎君豪情不減,戰血沸騰,“允你的愚蠢,增添吾勝利的風采。”

南宮恨立足深根荒山古道,氣走周天八脈,雙掌撥化間成就五彩流轉,名招立運:“五絕神功。”

五道暗勁凝練唯一,離合變幻間劈風斬浪,長驅直入獨接開陽雄勁。

武曲爭華,怒眉揚殺。雙強再交手,浩掌肢接間,周遭如受莫名之物碾壓,方圓十裡儘受摧殘,驚起漫天煙塵。

苗王宮中,後花園內,對坐身影心係中原戰局。

眼前人竟知曉孤芳君的存在,需知仙島現世不過數日而已。

“黑白郎君根基、戰意均是上上之選,”心頭短暫訝異劃過,寒聲鎖夜迅速理順心思,再開口,不意間透露出對透徹各界高端戰力的十足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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