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明雄掠過室外遊蕩的身影，他步入銀行大堂的時候，心態出乎意料的放鬆。
昔日總是明亮整潔的銀行，如今晦暗難明。
柯明雄點開手電，照亮眼前的一切。
大堂裡辦理各種業務的櫃員機熄滅了屏幕，整整齊齊的靠牆排列。
休息等待區的椅子上大多空蕩蕩，零星幾個身影些微有些嚇人，可是祂們並沒有攻擊浴望，隻是低頭盯著自己手中的叫號紙條，時不時的抬起頭望向櫃台的方向，好像有點著急。
“我的眼，你到銀行裡了嗎？”黯淡的空間裡，回響著錄音筆的揚聲器發出來的聲音。
柯明雄回過頭，程菲身上的微光雖然在陽光強烈的室外幾乎不可見，可是在這室內的黑暗之中，好似無垢的女神籠罩在輝光之中。
柯明雄說道，“到了，到銀行裡了。我在大堂裡，這裡很暗。大堂裡沒有錢，我們要進入到櫃台裡，那裡應該有錢。”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裡走著，一共有五個櫃台窗口，但好像隻有一個在營業中。
柯明雄忽視了手電筒照向櫃台內側，玻璃反過來的強光。
唯一開著的窗口裡坐著一個櫃員，她板著一張臉，好像是在忙著什麼，又好像沒有忙什麼。
她抬起頭看向了柯明雄。
柯明雄擺了擺手說道，“你好呀。”
他知道櫃員不會回應，他走到了通往櫃台的門口。
他拉了拉這個門。
門是上了鎖的。
那應該？
柯明雄掏出了口袋裡的卡片。
這回它不會還能把門打開吧？
“哢噠。”
門開了。
“難道我用卡片開門本質上是一種規則能力？”柯明雄望著手中的卡片喃喃自語。
錄音筆裡的聲音問道，“什麼叫規則能力呢？”
柯明雄回答道，“就比如說我用卡片劃入門縫，無論什麼樣的門，什麼樣的鎖，都會被我直接打開。”
“哇！那也太厲害了！”錄音筆裡的聲音感歎道。
柯明雄搖了搖頭說道，“我倒是沒有覺得哪裡厲害，我隻覺得離譜。”
“這些門都這麼容易打開，要麼是我用卡片開門是規則係能力，要麼就是這個世界太草台了。”
柯明雄走入了門內。
他來過銀行很多次，但這還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邁入銀行的櫃台。
他依稀記得櫃員身邊的小櫃子裡放著的錢。
他走過去查看。
小櫃子的鑰匙孔上直接插著鑰匙，柯明雄輕輕拉了一下，根本沒有鎖。
拉開的櫃子裡麵，躺著一捆又一捆，紅豔豔的百元大鈔。
柯明雄將它們都拿了出來，放到了櫃子上麵。
裡頭的錢不多，一共才十餘捆。
柯明雄將五個櫃台的櫃子都打開看了一遍，一共找到了三十三捆百元大鈔。
“銀行裡的錢這麼少麼？”柯明雄喃喃自語的時候，他的視線落在了保險櫃上。
保險櫃前站著一個人。
她雖然也穿著西裝套裙，但是看起來年紀有些大。
她一直在重複的動作，就是將手中的兩把鑰匙同時塞入到保險櫃的兩個鑰匙孔裡，然後拉開保險櫃的門，再將保險櫃鎖上，把鑰匙拔出來。
柯明雄無意打斷她動作的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