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丹霞老母傳給你的法統?”
“殺了我,然後壞了你們自家的事情?”
“告訴我!”
“閆道友,告訴我,你真的準備這樣做麼?”
楚維陽在不斷的逼問著閆見明,問一句,楚維陽就往前走上一步。
霎時間,閆見明竟罕有的驚慌起來,麵對楚維陽的咄咄逼人,他隻得一步步的往後退卻著。
最後,閆見明的身後,一道道靈光交織成的禁止鎖鏈攔住了他的退路。
他已經退無可退。
似乎冥冥之中就已經意味著,他必須要直麵甚麼。
楚維陽也適時地停下了腳步,用探究的目光看著他。
仍舊是沉默。
楚維陽似乎有些不屑的笑了笑。
“原來你也真沒準備這樣做。”
“閆道友,你該清楚,我是從鎮魔窟那等鬼蜮裡生生爬出來的陰物,曾經,每天我所看到的,我所麵對的……”楚維陽忽然欲言又止,他抿了抿嘴,繼續說道,“所以我很討厭,發自心神的厭惡著,你剛剛那樣的眼神!”
“既然閆道友不打算殺我,那麼就不該試圖來激怒我!”
“想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想知道如果激怒我之後,我會打算怎麼做嗎?想知道我曾經在那森森鬼蜮裡麵承受和學會的東西嗎?”
“你看,你不想知道!”
於是,楚維陽抬起手,抬起被玉蛇纏繞著的手,輕輕地,以極其緩慢的節奏,拍打著閆見明的臉龐,蛇信的嘶鳴聲,就那樣真切清楚的響在閆見明的耳邊。
與此同時,楚維陽也真切的看到了閆見明脖頸上陡然乍起的雞皮疙瘩。
“我們是道友,之前做交易的時候,你也沒有為難過我,這些我都記在心裡了。”
“所以這一次我也會幫你,儘量的幫你。”
“但是那些看似激烈而濃鬱的情緒,其實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我們得一點點熟悉起來才對,你幫我一次,我幫你一次,於是往後結的就儘都是善緣……”
“往南邊曠野裡去躲避幾天?可以!沒有問題!”
“但是,閆道友,你得告訴我背後的因由。”
“你得告訴我,與我說實話!”
閆見明微微地揚了揚下巴,他感覺到了脖頸側邊那磨蹭過去的玉蛇滑膩鱗片,那種深深地幽寒冷意教他有著發自內心的不適。
死死地盯著楚維陽,而楚維陽則回之以坦然的對視。
一息,兩息,三息……
閆見明的喉嚨滑動。
“我告訴你實話,你確定就能照我說的做?”
楚維陽笑著收回了手。
“賭咒、宣誓,你選一個,就像是上回交易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