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出來手下的這些對手加起來都不是陳墨的對手。
他隨手拎起一旁的魚竿,然後直接朝著陳墨抽了過去。
魚竿之上,那透明的魚線如同有靈一般,朝著陳墨的脖頸上纏繞著。
然而,這看似微不可察的魚線,在陳墨的神識之下卻是清晰可見。
他隨手一揮手中的拐杖,在空中揮舞幾下,直接將那魚線全部纏繞在了拐杖之上。
陳墨手腕一抖,一股醇厚的力量便順著魚線傳遞了過去。
蓑衣客隻感覺自己雙手一麻,手中的魚竿居然就直接衝天而起了。
他頓時感覺背後生出冷汗來。
釣魚者居然被魚給釣了!
“閣下到底是什麼人?!”
蓑衣已經不再將陳墨當作一個殘疾人來看待了。
哪裡有什麼殘疾人又瘸又瞎的能夠輕而易舉的將十幾個訓練有素的殺手乾掉?
哪怕是羅網之中的人,也未必能如此輕描淡寫。
“方才不過一個路過的局外人,現在,已經是局內人了。”
既然動手了,那就必須要將這裡所有人都乾掉了。
一個活口都不能留下,要不然,自己跟夫人以後可彆想有安穩日子過了。,
哪怕,是那個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黑袍人,也不能留下。
蓑衣客沉默了一會,隨後道;“這件事應當是有什麼誤會,我們的目標隻是他,跟閣下沒關係,既然閣下誤入此地,我自然會放你離開。”
“並且保證,以後絕對不會跟閣下秋後算賬。”
聽到這話陳墨頓時笑起來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用這種話糊弄我。
之前和你們講道理,你們又不想聽,現在又打不過了,反倒跟我講道理了?
真以為是過家家呢。
他冷笑一聲,身形一抖,整個人居然猛然消失在了原地。
蓑衣客一臉懵逼,甚至揉了揉眼睛,卻絲毫沒有看到陳墨的去向。
“這是什麼身法?”
以他的修為,居然連影子都沒看到。
甚至來不及找到陳墨的身影,蓑衣客便感覺後背一涼,似乎有什麼東西抵在了自己的後心上。
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發梢,這種觸感,讓他想到了陳墨手中的那根竹竿。
留在他記憶之中的最後一句話是“抱歉,現在才跟我說這個,太晚了。”
陳墨的手中內力一放,瞬間震碎了這位四凶的心臟。
而另一邊被幾十名殺手包圍的驅屍魔頓時感覺輕鬆了起來。
回過頭一看,才發現之前那個不起眼的瞎子,拎著他的拐杖,居然如同噶韭菜一樣將這群殺手的姓名全部收割了。
直到地上那蓑衣客的屍體被他發現後,一股狂喜才驟然湧出。
當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本以為這一次是死定了,沒成想他們招惹了一個瞎子,反倒是自取滅亡了。
看著那幾十名殺手在陳墨手下毫無招架之力,驅屍魔隻覺一陣陣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