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的劍輕輕一挑,便穩穩的接住了那顆人頭。
而跟隨魏無忌走來的那名侍女此時快步上前,將人頭從劍上取下,裝到了水桶之中用布蓋上。
等到她再次抬頭的時候,那道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集市的街頭,陳墨挎著籃子往回走著。
籃子之上蓋著一塊粗布,如同當時驚鯢挎著的一般一模一樣,看不到裡麵是什麼。
忽然間,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一對士兵跟在後麵,神情緊繃。
陳墨和街邊的人一樣,聽到震耳欲聾的動靜就立刻躲到了路邊,將道路給這些大爺們讓了出來。
幾名騎兵帶著十幾名士兵在他的身旁呼嘯而過。
忽然間,那領頭的騎兵勒住韁繩停了下來,身後的士兵們也隨之井然有序的停下腳步。
那騎兵勒住韁繩,緩緩將馬頭調轉了過來。
他銳利的目光掃視著眾人,然後放到了陳墨身上,最後落在了他手中用布蓋著的籃子。
“籃子裡裝的什麼?趕緊打開!”
陳墨嘴角動了動,隨後便伸手拉開了籃子上的布條。
“嘰嘰嘰——”
幾個毛茸茸的腦袋好奇的探了出來,爭先恐後的嘰嘰喳喳叫著。
騎兵臉上的表情先是放鬆,而後又有些懊惱的嘟囔了幾聲,隨後便轉身喊道:“魏國公子魏無忌遇刺身亡,大將軍令,發現刺客後提供情報者,賞金千兩!”
人群頓時沸騰起來,議論紛紛。
這魏國公子死在了韓國國都新鄭,這可不是小事,是關乎兩國局麵的大事啊。
驚鯢抱著一捆乾草走進家中時,發現陳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家中,此時正坐在水井旁靜靜的看著她。
驚鯢臉上浮現一抹疑惑,然後輕聲道:“夫君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這剛出去收斂了些乾草的功夫,還真是湊巧。”
陳墨一笑,將手中的籃子放在井旁,“夫人收斂些乾草要做什麼?”
驚鯢舉了舉手中的乾草,“這個嗎?當然是要用來給雞崽子們搭巢穴啊,總不能用柵欄圍住就算了吧,它們總要有個地方住著吧。”
她將乾草放在搭建好的柵欄院裡,拍打著身上的草屑向陳墨走來,“讓我看看你挑選的雞崽子咋樣,活不活潑,要是沒我挑的好,我明天可要重買哦。”
“還不錯嘛,夫君挺會挑選的,一個個都活蹦亂跳的,品質不錯。”
她一邊掀開籃子誇讚,一邊將一隻隻小雞仔放進了搭建好的小院子之中。
陳墨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微笑著,神識默默的停留在臥室之上的橫梁上。
紫蘭軒,四樓包房。
麵色凝重的韓非在屋內坐立不安,一會坐著歎氣,一會站起來背著手來回走動。
但是不管什麼動作,他的美貌始終是牢牢的擰在一起。
張良軟軟的靠在座椅上,目光放在窗戶上,不知道是在等誰。
屋內的氣氛很是詭異,連平時總是喜歡跟著韓非的紅蓮都沒有來。
紫女依然是沒有心情泡茶,隻是看著焦急的韓非道:‘韓非公子,急也沒用,是不是他做的,等他來了之後問問便是。’
韓非歎息道:“能有這等身手,在重重包圍下,毫無聲息的乾掉魏無忌,在新鄭之中,除了他和白亦非,我是想不到第二個人選了。”
“白亦非現在不在韓國,就算在,他也不可能跟他的老大對著乾吧?”
“而且除了我們,還有什麼人想讓魏無忌死?”
“隻能是他做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