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院子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陳墨拉著一臉呆滯的驚鯢回到家中。
驚鯢像個木偶一般,一路上都這麼被陳墨拽著,跌跌撞撞的跟在身旁。
而陳墨則一路上沉默,臉色陰沉,沒有說話。
他沒開口說話,驚鯢就不敢開口。
進了臥室,他一把將驚鯢按在床上,“坐好彆動,我問你答。”
驚鯢怔怔的坐著,乖巧的點了點頭。
“羅網是不是已經找到你了?”
驚鯢點點頭。
“他們是不是告訴你,如果不幫他們做事,就會殺了我對不對?”
驚鯢再點頭。
陳墨吸了口氣,沒有再問。
“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驚鯢戰戰兢兢的問道。
陳墨拎起手中的兩把劍,一把含光,一把驚鯢。
“你說你要走的那一天,我在房梁之上發現了這兩把劍。”
驚鯢渾身一顫,“那你為什麼,不問問我呢?”
陳墨歎了一口氣,“我問過你了,隻是你不願意說而已。”
驚鯢沉默了,不是她不願意說,而是她不敢說。
她最害怕的,就是陳墨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在他的心裡,自己的妻子應該是一個溫柔體貼,賢惠善良的人。
而不是一個雙手占滿血腥的殺手。
陳墨將驚鯢劍放在床邊,沉聲道:“你是我的夫人,我尊重你,因此我給了你一次機會,讓你證明你自己的想法。”
驚鯢一臉茫然,“機會?”
陳墨解釋道:‘殺魏無忌。’
他將手放在驚鯢的臉上,又是跟那一日一般的冰冷。
“你是不是感覺,隻要你答應幫他們乾掉魏無忌,他們就會放過我們了?”
驚鯢點點頭。
陳墨聲音淡淡道:“現在你看到了,他們所謂的放過不過就是緩兵之計。”
“如果不是今天你知道我的實力,是不是還要一直讓我一直當作他們的要挾,一直被脅迫下去?”
“我尊重了你一次,但是事實證明,你的想法走不通,那接下來,就得按照我的想法來辦了。”
驚鯢囁喏道;“你的想法?”
陳墨捧著她冰冷的臉龐,輕輕低下額頭,將下巴搭在了她的頭上。
右手輕輕摸著她的秀發,“現在,你隻需要告訴我,他們在哪裡?”
嘎吱嘎吱——
破舊的木質窗戶在風中發出苟延殘喘的吱呀聲。
如同一個隨時會斷氣的老人,發出來的最後喘息。
屋子裡點著昏暗的油燈,橘黃色的燈火並不明亮,但是卻可以清楚的看到屋內幾道身影。
四個人坐在桌邊,屋內有男有女。
黑暗的角落之中作者一個身材高大的身影。
一名靠在牆邊的女子閉著眼睛,似乎是在睡覺。
“什麼時候了?”
忽然間,角落之中那人發出一道沉悶的詢問。
桌邊一個蒙麵青年眯了眯眼睛,“醜時剛過,寅時。”
“寅時,嗬嗬,看樣子任務是失敗了。”
身材魁梧的男子冷聲道;“驚鯢失手,這麼多年來還真是第一次啊。”
另一道聲音傳來,“這麼說來,那魏國派來的使者還真就是無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