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仰麵朝天。
為了緩解尷尬,他接過胡夫人的話看向弄玉道:“因為你啊。”
“因為我?”
弄玉還有些茫然,紫女卻已經反應過來了。
陳墨之前說過,弄玉是胡夫人的女兒,但是卻不是劉意的女兒。
那這樣來說,最大的可能就是胡夫人給他戴帽子了,而且還被發現了。
弄玉終於回過神來,小心翼翼道:“娘,那我爹,我爹是誰啊?”
眾人本以為胡夫人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畢竟這件事著實有些尷尬。
這個年代不守婦道就算了,而且還跟彆人有了孩子,這無論如何都張不開嘴啊。
除非是什麼不要臉的街頭浪女人。
但是顯然,胡夫人這般溫婉大家之人,顯然不會如此。
她有些哀愁的摸了摸弄玉光滑白嫩的臉蛋,歎息道:“你爹他,已經死了。”
弄玉臉上剛剛有些悲傷,誰知道胡夫人繼續道:“你娘其實也已經死了。”
“啊?”
這句話頓時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陳墨都一下子繃緊了身體,皺起眉頭來。
不對啊,這發展不對啊,這是要往玄幻世界發展了?
這胡夫人方才一路上摸起來軟軟彈彈還溫熱的,怎麼忽然就成鬼了?
胡夫人看到眾人的反應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歧義,連忙解釋道;“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說來話長。”
十幾年前,胡夫人那時還年輕,嫁給劉意不久。
可是兩人卻始終沒有行房過。
不是胡夫人不願意,而是劉意始終沒有這個意思。
一直到後來,胡夫人才慢慢知道,原來是劉意有一次從馬背上摔下來,正好被馬蹄給踩爛了根。
這剛嫁人就得守活寡,當真是愁人啊。
於是憂愁的胡夫人就回了一趟娘家。
這一回就是一年,心中的千愁難以排解,最後才總算是被夫人勸回了家。
誰知道這一回,居然帶著一個還在繈褓之中的孩子回了家。
胡夫人拉著弄玉的手,回憶道:“那時候百越起兵禍,雖然我家勢力也不小,但是刀劍無眼,父親擔心,就讓我回去了。”
張良瑟瑟發抖問道:“那弄玉姑娘是”
胡夫人摸著弄玉的頭發道:“她是我的好姐妹跟韓國右司馬李開的女兒。”
“兩人都葬身在了那場災難之中,留下還在繈褓之中的玉兒無人照顧。”
“劉意他,他又是個不行的,所以我就收養了你。”
後麵的事情,不用多說,大家也都心裡有數了。
回了娘家一年,然後帶著一個孩子回來,這誰都要以為這是被戴了帽子了。
因此從那以後,劉意就對胡夫人產生了極大的仇恨。
不管胡夫人怎麼解釋,怎麼找人作證都是無用。
劉意剛愎自用,隻相信自己猜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