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子彙報,秦王今日離宮,直奔鹹陽城外,往韓國方向而去。”
呂不韋權傾朝野,想要了解嬴政的動向並不難,因為嬴政身邊也有他安插的人手。
“離宮,嗬嗬。”
呂不韋冷笑一聲,隨後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麵。
“秦王當真是翅膀硬了啊,出宮這種事情,居然都瞞著老夫。”
他眼中寒芒閃動。
這些年來,隨著嬴政年紀越來越大,心思也是讓他有些捉摸不透了。
特彆是近兩年以來,嬴政的行為已經是逐漸有了失控的風險。
今天並不是他第一次對自己隱瞞,不過問自己就私自行事了。
如果再過兩年,等到嬴政親政了,豈不是更加變本加厲了。
他呂不韋做了一輩子的生意,沒想到過這裡會出現差錯。
不過這樣也好。
越是早點察覺風險,越是能更好的抑製住。
呂不韋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麻的手掌,站起身來在書房踱步。
許久之後,他的眼神如同燭火般閃動著。
“玄翦現在到哪裡了?”
掩日回應道:“自從上一次蘇醒之後就出發了,如今算來,也是快要到韓國了。”
呂不韋點點頭,背負雙手深吸一口氣。
“通知玄翦,他現在有了一項更加重要的任務。”
韓國。
韓非與張良從紫蘭軒之中走出,並肩而行。
韓非雖然是韓國九公子,但是如今成年,按照規定他也不能住在王宮之中了。
他現在居住的地方跟張良是一個方向,而且距離也不遠。
相比於有些輕佻散漫的張良,韓非的性格也是要更加穩定一些。
街道之上,張良背負雙手東張西望。
而韓非則是麵色沉重,似乎在想些什麼。
“子房,你說白亦非這一次回來,父王會不會讓他接替姬無夜大將軍的職位?”
白亦非昨天剛剛回到了新鄭,他去百越的理由是清理百越殘黨。
但是真實目的,流沙眾人早就已經清楚了。
他是想要尋找火雨公的寶藏。
張良踱著步,隨口道:‘我估計是八九不離十的。’
“韓國除了姬無夜,就是他戰功最大了。”
“而且他手中兵馬十萬,還要負責鎮守函穀關,職責不小。”
“你老爹肯定是會想著要讓他代替姬無夜,以此來分憂的。”
韓非聞言頓時搖頭苦笑道“分憂?嗬嗬,這個白亦非的野心可是要比姬無夜還要大的。”
“大將軍一旦到了他的手裡,隻怕是他的權利就更大了。”
“父王這哪裡是分憂,這分明是養虎為患啊。”
一個夜幕就已經讓韓國烏煙瘴氣了。
可是韓王寧願相信白亦非能一心為韓國,也不願意相信韓非這個親兒子的建議。
不光是不信任,甚至更加是在堤防。
這讓韓非的一腔熱血都有些冷卻下來了。
韓王這簡直一盆接一盆的冷水,瘋狂剿滅他的心。
上一次要不是陳墨出手,隻怕是如今韓國是屬於哪一家的都不好說了。
張良忽然開口道:“如果先生讓明珠夫人去韓王那邊吹一吹耳旁風,你說他有麼有可能打消這個念頭?”
明珠夫人是屬於陳墨的人,這是流沙幾人才知道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