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家中失火的官員,每人兩百兩黃金,作為補償。”
眾人一聽,頓時眼前一亮。
二百兩黃金,在鹹陽都能買下一座宅子了。
他們不過是被燒了幾間屋子而已,這可太值了!
“多謝王上!”
“王上聖恩,在下感激不儘!”
嬴政掃視了眾人一眼,他淡淡地說道:“諸位以後,還是小心點家裡的蠟燭吧。”
簾後的呂不韋和趙姬亦沒有異議。
顯然,這是認可了他的做法。
“陛下似乎忘記了一個人?”
忽然簾幕後傳來趙姬的聲。
目光隔著紗簾,看著呂不韋紋絲不動的身影。
“聽說呂相國的大門昨夜被人砸了,王上道是不是應該給點銀子安撫一下?”
呂不韋猛地睜開了雙眼,他的眼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場內也跟著響起了竊竊私語之聲。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他,竊竊私語起來。
呂不韋對此事確是秘而不宣。
居然有人敢拆門,這簡直就是在打他丞相的臉!
趙姬這是故意在眾人麵前提出來的。
這是怎麼回事?
無非就是想當著所有人的麵,讓他顏麵儘失!
國師毀了門。
但國師卻乘呂不韋的馬車揚長而去。
這不是表示呂不韋怕了國師嗎?
非但不介意,還誇了一句!
還怕他累著,給他安排了一輛馬車。
呂不韋隻覺一股火辣辣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哦?”
嬴政愕然。
不敢置信地看著呂不韋道:“丞相是真的?你真的讓人把你家給拆了?”
呂不韋作了個深呼吸,才勉強壓下心中的怒氣。
沉聲道:“是真的。”
“昨夜國師追著刺客來到了我的府邸,一劍將府邸的門給劈開了。”
“老夫念在國師不是故意的份上,也就不計較了。”
聽聽,這是多麼高明的一句話。
一瞬間,他就從一個膽小怕事的人,變成了一個大度的人。
嬴政頷首道:“要不要我給丞相一些銀子?”
呂不韋咬牙道:“不用了,我還有棺材本,怎麼能用國庫的銀子?”
呂不韋是經商起家的,這點小錢算得了什麼
本以為事情到此結束。
沒想到簾子後傳來趙姬質問的聲音。
“我有個問題想不明白,那刺客為什麼去相府?”
“國師,你不給個說法嗎?”
嬴政聞言,也向呂不韋望了一眼。
呂不韋雙拳緊握在袖中,輕描淡寫的說道:“不過是慌不擇路。”
哪裡來的刺客!
不過是陳墨找了個借口而已!
但趙姬卻抓住這一點,質問起他來。
你是不是太心疼你的小情人了,想要為他鳴不平?
呂不韋從朝會結束後,就再也無法平息心中的怒火。
這才多長時間,趙姬、嬴政兩人就敢公然在朝會上對質了。
他不過是個國師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到了正午時分,呂不韋才回到相府。
大門前,數十名工匠正在施工。
與其說是修建,不如說是重建。
大門從中間被一分為二。
上半部分轟然倒塌,變成了一堆木頭,但下半部分卻完好無損。
修複是不可能的,呂不韋又不缺這點銀子。
還不如把它拆了,重新做一遍。
按照這個速度,最多也就是兩三天的時間。
呂不韋看著那扇大門,心中就是一陣煩躁。
他大步走進書房。
“有沒有找到那個人?”
在關上房門的一瞬間,他對著空氣說道。
緊接著,掩日就像幽靈一樣出現在了房間裡。
“已經查到了,大人。”
呂不韋陰惻惻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精光。
“那就好,把人給我帶過來。”
今日趙姬的態度,讓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在此之前,她可從來沒有這麼光明正大的跟自己對著乾過。
現在國師來了,她又開始囂張了。
這到底是她自作多情,還是受了陳墨花言巧語的蠱惑?
呂不韋認為後一種可能更大些。
不然的話,她早就動手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難不成國師還能天天進宮陪著她不成?
到時候你失寵了,沒有太後撐腰,我看你還能有什麼出息!
第二天。
距離陳墨成接任國師之位,已經過去了三日。
下午的時候,。
與秦王說了一會兒話,便起身去找趙姬了。
一方麵,他還有事情要做。
另一方麵,他也想去問問太後。
三天過去了!
你知不知道我這三天是怎麼過來的?
你們秦國是不是太沒有效率了?
贏政管不了這麼大的事,還得去找她這個太後。
趙姬似乎剛從午睡中醒來。
鳳床之上,有一層薄薄的簾子,但是卻擋不住陳墨的神識。
一襲紅綢睡衣,裹住了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慵懶地斜靠在鳳榻之上。
寢宮裡很暖和,她隻披了一條薄毯。
曼妙的曲線起伏不定。
纖細的腰肢,怎麼看都不像是剛出生的孩子。
但到了腰間,她那豐滿圓潤的臀部,卻是異常的豐滿。
就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
有一種她這個年紀才會有的豐滿。
胡夫人年紀與她相仿,身材更是出奇地像。
隻是,她不像胡夫人那般溫婉賢淑,惹人憐愛。
這老妖婆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這樣的女人,就該好好教訓教訓。
狠狠地治。
征服了她,她的傲氣就會蕩然無存。
甚至會變成一件武器,聽從你的命令。
“國師果然厲害,竟然一劍劈開了相府的大門”
紗簾後,傳來趙姬慵懶的聲音。
她像是剛剛睡醒,聲音裡還帶著幾分軟綿綿的睡意。
完全沒有平日裡的高冷。
這才是真正的女人味。
“他找我麻煩,我總不能連個招呼都不打吧?”
才坐下來沒多久,奉了趙姬旨意的一名宮女奉上香茗。
陳墨有些意外。
哎呀,這老太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禮貌了?
他不會是被自己氣瘋了吧?
“是啊,這些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呂不韋如此狼狽。”
宮女們紛紛退下,寢宮中隻剩下趙姬和陳墨。
趙姬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欣慰。
“但這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國師大人既然說了一切都聽你的,那你可有什麼好主意?”
趙姬隔著紗簾,看著陳墨模糊的背影。
陳墨將茶水一飲而儘,回味著甘甜的滋味。
這才開口道:“我原本是想要跟他玩一玩的,沒想到卻是他自己送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