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大大的身體裡,如果有什麼東西,一眼就能看出來。
不得不說,太後的身材真的很好。
該瘦就瘦,該大就大。
明明已經三十多歲了,皮膚卻依舊白|嫩得像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絲毫不遜色於離的本體。
陳墨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老爺,呂不韋的回信來了。”離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說道。
“咦!好快的速度!”
陳墨這才反應過來。
剛才光顧著想太後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離從懷裡掏出一個竹筒,恭敬地呈上。
竹筒上的蠟油都被封住了,顯然是從來都沒有開過的。
離知道規矩。
陳墨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知道什麼是應該做的,什麼是不應該做的。
這是一個很好的下屬。
這樣的人,對他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陳墨輕輕一捏,竹筒便被他捏碎,從中取出一張卷軸。
在他發明紙以前,人們使用的是竹篾或絲絹。
這封密信的內容並不多。
但是這張便簽就不一樣了,足足有一百多個字。
陳墨看了一眼。
然後不動聲色地收起。
離見他如此鎮定,有些奇怪地問道:“主人,這上麵有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陳墨嘴角抽了抽,指了指懷裡的紙條:“這就是線索。”
“我這就去找秦王。”
陳墨每次進宮,都會去一趟贏家,然後再回太後那裡。
所以,當他看到陳墨回來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幾分驚訝之色。
“先生,你來做什麼?”
禦書房內,嬴政正在批閱奏章。
奏折已經批下來了,他也就是看看而已。
這回信的人,當然是相國呂不韋。
他沒有資格親自執筆,直到他親政為止。
所以,他隻能看著批下來的文件,美其名曰是學習。
陳墨進來後,嬴政就坐在那裡,蓋聶就站在旁邊。
嬴政剛看完一份,蓋聶又拿出一份。
然後,他又將自己看過的那本書拿了過來,疊得整整齊齊。
兩人配合的很好,琴瑟相鳴恩恩愛愛。
這句話說的不對。
總之,一切都很和諧,很溫馨。
陳墨這才明白,為什麼蓋聶來到秦國的時候,衛莊會對他如此厭惡。
二狗子吃醋了。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當初蓋聶背叛了秦國,又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太好了,太好了!
“上茶,上菜。”
嬴政對他的態度,遠比他的母親要好得多。
陳墨一到,立刻奉上茶水。
哪像趙姬,連一口水都不肯給。
陳墨坐下來後,也不著急說話,慢慢品了一口茶水,目光落在嬴政身上。
嬴政年紀雖輕,卻是老成持重。
已經有了一種皇者的氣度。
趙姬的驕傲,是驕傲。
而嬴政的身上,卻帶著一種王者的威嚴。
陳墨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體型,又看了看他的臉型,又看了看他的五官。
鼻子,眼睛,嘴巴。
仔細看了許久,他找不到了趙姬的影子。
“奇怪。”。
嬴政聽了陳墨的喃喃自語,也是一頭霧水。
他總覺得,今天的陳墨,怪怪的。
他什麼也沒說,隻是坐著喝茶。
卻不知,陳墨早就盯著他看了好幾遍了。
“先生是不是有什麼難處?”
贏政一句話問出來,就有種白問的感覺。
連陳墨都看不懂,那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看懂?
陳墨微微搖頭,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桌上,淡淡道:“沒什麼事,就是來找你聊聊。”
嬴政也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和顏悅色地問道:“不知道先生想談什麼?
陳墨撇了撇嘴:“那倒沒有,我們今天聊點彆的。”
“現在,我們來談談,秦王在邯鄲的事情吧。”
嬴政微微一愣,他笑著問道:“不知先生為何如此關心此事?”
嬴政出生於趙國,是秦國的先王異人。
他一出生,就是趙國的人質。
他在趙國時,隨母姓趙,隨母趙姬。
他出生在正月,因此取名為趙政。
嬴政年僅二歲,正值秦國兵臨城下邯鄲之時。
這無疑激怒了趙國人,讓他們動了殺心。
人質。
呂不韋得知此事後,便收買了城防官員。
異人遂拋下趙姬,隨呂不韋逃往秦國去了。
趙國得知異人逃出後,更是起了殺心,要殺了趙姬和嬴政。
趙姬和嬴政東躲西躲,總算有驚無險的逃過一劫。
直到嬴正九歲那年,他們才回到了秦國。
童年的悲慘經曆也使他蒙上了一層陰影。
對於趙國,他是恨之入骨。
也正因為這樣的環境,讓他學會了隱忍,學會了隱藏。
這也是為什麼贏政從小就比普通人要冷靜的原因。
同時,趙姬在他心中的地位,也遠遠超過了那個拋棄了他和他母親的父親。
嬴政所經曆的事情,倒是和陳墨大致相同。
聽完嬴政的講述,他陷入了沉思。
“關於你母親,秦王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