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日雙眼一眯,又是一聲冷喝:“敢阻丞相去路,還不給本座滾出來受死!”
“噗嗤!”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這一次,她終於有了反應。
一聲輕笑,帶著幾分嘲諷。
“不過是個階下囚而已,也敢自稱宰相?”
一隻潔白如玉的手,突然從火焰中伸出。
白皙如玉的手指,輕輕撥開火焰。
接著,又有一道身影走了出來。
火光映照在他的身上,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尊從火焰中走出來的神祇。
焰靈姬撥開火焰,看向陳墨的背影,眨了眨眼睛。
她真想一腳踢在這家夥的屁|股上,出一口惡氣。
但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為大菊著想。
不然等她辦完事回來,被他抓個正著,菊花怕是又要丟了。
呂不韋坐在車內,一聽陳墨的聲音,就知大事不妙。
果然是他!
所有人都盯著陳墨,想要將他殺死。
隻要他敢有異動,這種情況下不用呂不韋-下令。
到時候,他們就會一擁而上。
“相國大人在下已經到了,何不出來一見?”
陳墨清楚地感應到車內的呂不韋。
他出不出,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區彆。
呂不韋雙手一握,迅速鎮住了自己的情緒。
他掀開車簾,走了出去。
仔細看了看。
除了陳墨外,就隻有那位火係美女了。
陰陽家的東君卻不見蹤影。
呂不韋餘光往路旁望去,暗忖定有埋伏,“國師,近來可好?”
呂不韋陰沉著臉,雙手攏在袖子裡。
如果隻是陳墨三人,他們三人應該能逃出生天。
呂不韋最怕的就是拖延時間,給秦國的鐵騎追上。
“我沒事,我沒事。”
“太後娘娘給我的那座山莊,我在裡麵住的很舒服。”
“就是不知道相爺這些日子在大牢裡過的可還習慣?”
呂不韋的嘴唇動了動,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托國師的福,還算可以。”
若不是他發瘋一般地與自己對著乾,自己又怎會從一國之相淪落為階下囚?
“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國師大人。”
陳墨倒也大氣。
“你問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呂不韋雙眼一眯,他沉聲道:“我和國師無冤無仇,你又何必處處針對我?”
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呂不韋絕對不會相信,他是在幫助嬴政。
嫪一到鹹陽,便像瘋狗般纏著不放,全然不顧得罪他的後果。
嬴政現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就算有太後在,他也沒資格反抗。
哪怕是想要除掉他。
最好的辦法,就是穩紮穩打,慢慢削弱自己的權勢。
而他呢?
成為國師的第一天,他就開始打自己臉。
向所有人宣告,他要與自己的丞相為敵!
“嘿嘿。”
陳墨哈哈一笑。
呂不韋瞪了嫪毐一眼道:“嗎為什麼笑得出來?”
陳墨搖了搖頭,慢條斯理道:“呂相國,我笑你太天真了。
“我笑你的羅網名不副實。”
“我在笑,你還沒搞清楚敵人是誰,就口口聲聲和我無冤無仇!”
呂不韋皺眉道:“我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在韓國時老夫派出的殺手是為了對付秦王,你橫插一手,自己要管這事。”
“在鹹陽時,我本想招攬你,但你當眾讓我顏麵儘失,所以我才派人來找你。”
“是你先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