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煙和焰靈姬就在隔壁,兩人並沒有睡在一起。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後,遠處隱隱傳來一道獨特的笛聲。
仿佛就在他的耳邊。
又像是在遙遠的天邊。
陳墨像是受到了什麼牽引一樣,緩緩坐在了床上。
把衣服穿好,鞋子也穿好。
他的動作很奇怪,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笛聲響起的同時,緋煙也睜開了眼睛。
翻身下床,走到窗前。
透過門縫,看到了陳墨從裡麵走了出來。
門口的衛兵就跟瞎子一樣,對他視而不見。
“你還真會演戲。”
忽然,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在緋煙身旁響起。
焰靈姬的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隻隔著一件薄薄的睡衣。
緋煙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之色,秀眉微蹙道:“夫君獨自一人,豈不是太危險了?”
焰靈姬沒好氣道:“你也知道他有多強,如果讓白纖舞知道他是在演戲,到時候誰死還不一定呢。”
緋煙黛眉微蹙,麵上浮現出一抹憂色:“想要殺白纖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二十多年前,鬼穀子連白纖舞都殺不死,更彆說現在的她了。
二十年的沉睡,讓人無法判斷她的實力有沒有下降。
“要不,我們一起去看一看?”
焰靈姬麵露絕望之色:“怎麼跟他扯上關係後,你的智商就變低了?”
“白纖舞好歹也是通神境,萬一被她發現了怎麼辦?”
這也是陳墨特意叮囑過他們的原因。
“醉神”發作時,焰靈姬是知道的。
陳墨相信,以自己的演技,白纖舞是不可能發現自己的。
緋煙貝齒輕咬,貝齒輕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對陳墨還是很有信心的。
不過...
“如果白纖舞設下埋伏呢?”
焰靈姬:“……”
她再也忍不住了。
“你還真把他當寶貝一樣寵著?不在你身邊一會兒你就放心不下是吧?”
“怪不得給他喂奶,還抱著他。”
“這麼說,你是把他當兒子養了?”
緋煙俏臉一紅。
看起來有些靦腆。
看起來很是可愛。
焰靈姬一把掐住了緋煙的翹臀,痛得她眉頭一皺。
天底下,敢這樣掐她的,隻有兩個人。
不過陳墨可不會向焰靈姬這麼沒輕沒重。
焰靈姬轉身回到床上,道:“睡吧睡吧,大不了我去給他守寡。”
緋煙朝窗外看去,卻發現陳墨已經消失不見。
焰靈姬說的沒錯。
若是被白纖舞發現,那陳墨白的計劃就泡湯了。
這麼想著,她又躺回了床上。
沒過多久,焰靈姬就沉沉睡去。
緋煙剛一躺下,她便習慣性地用手和腳抱住了自己。
這是把緋煙當成睡在中間的陳墨了.....
街上一片安靜。
隻有一道身影,步履輕盈。
陳墨循著笛聲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過,他還是有些佩服的。
這白纖舞,吹了半天牛逼,嘴巴就不酸?
不知道給她一支笛子,她還能吹多久!
一邊走,一邊思索,很快來到一片湖泊旁。
月光皎潔,湖麵波光粼粼。
就像是一顆破碎的星辰,散落在湖麵上。
夜風徐徐。
一道曼妙的身影,孤零零的立在湖邊。
白纖舞換上一身戎裝。
她穿著一件薄薄的紅裙,肩上披著一件血紅色的鬥篷。
長發披散下來,幾乎垂至臀部。
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下來,隨風輕舞。
拋開她已經死了這件事不談,
確實是美女。
清冷的眸子在月色下如同星辰般明亮。
她有著一張嫵媚的臉龐,凹凸有致的身材。
隻是,她的臉上,卻帶著一種與她的外表格格不入的淡漠。
白纖舞緩緩從唇邊取下那支笛子。
麵無表情,與陳墨對視一眼。
陳墨很清楚自己的處境。
精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