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在韓國轉了好幾天了,從水路轉到了陸路,又轉到了水路。
一路遊山玩水,避過了追兵,避過了城池。
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出現在函穀關中。
“難不成你還想過關?”
她睜大眼睛問。
想要離開韓國,最大的困難,並不是如何躲避追殺,也不是如何封鎖。
而是因為,他們根本就出不去。
函穀關地勢險要,地勢險要。
陡峭的懸崖,就像是被人用刀削出來的一樣,根本無法攀爬。
而在關隘之前,則駐紮著十萬韓國軍隊。
韓王已經下了死命令,沒有聖旨的人是出不去的。
關鍵是白纖舞也還帶著!
駐紮在韓國邊境的十萬大軍,全都是白纖舞手下的人馬。
想要從他們眼皮底下把人弄走,簡直是癡心妄想。
再說了,那裡麵可是有她的傀儡,那些人根本不聽韓王的話。
哪怕韓王下了放人的命令,他們也要把白纖舞救出來!
“當然是啊,否則我怎麼會把你們帶到這裡來?”
陳墨一把抓住白纖舞的腳踝,將她拽下了馬車。
哐當一聲。
白纖舞如同木頭人一般,毫無反應。
這些天來,緋煙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檢查一次她的穴道。
不想讓任何意外發生。
緋煙看了一眼巍峨的函穀關,又看了一眼陳墨柔,輕聲道:“夫君既然將我們帶到這裡來,自然是有辦法的。”
不管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她都相信自己的丈夫。
紅蓮撇了撇嘴,道:“大言不慚,真以為韓國的十萬大軍是假的嗎?”
“我倒要看看,他會怎麼做!”
她其實是有些擔憂的。
如果被軍隊發現,然後被抓起來,那想要去秦國,就不可能了。
陳墨將一大捆厚厚的布匹,從馬車上拖了下來。
然後,他又從馬車上取下了那個籃子。
他開始忙碌起來。
緋煙和焰靈姬則在附近警戒,以防有斥候潛伏進來。
紅蓮公主背著小手,走到了陳墨的麵前。
看著他將麻繩綁在竹筐上。
“你在乾嘛,蓋房子?”
陳墨手上動作不停:“沒看出來嗎?我這是在為穿過函穀關做準備。”
紅蓮這是鐵了心要賴上他們。
來的路上,他幾次想讓她回去,但是被她拒絕了。
這樣的人質,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是人質!
紅蓮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就靠這個?就一籃子破布?”
陳墨笑了一聲:“嗯。”
焰靈姬轉過頭來,望向兩人。
盯著那張鋪好的布,看了許久。
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
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雙手抱胸,搖搖晃晃的走到陳墨麵前,歪著頭。
看向了坐在旁邊的陳墨,開口說道。“我怎麼覺得這玩意兒有點眼熟?”
陳墨係好最後一根繩子,站了起來,說道:“你還記得上元節那天,在鹹陽客棧裡,我對你做了些什麼嗎?”
“花燈。”焰靈姬翻了個白眼。
“是飛天燈籠。”陳墨糾正道。
紅蓮一臉茫然。
打斷了他的話:“燈籠怎麼可能會飛?”
焰靈姬聳了聳肩,開口道:“是啊,不相信,我回去之後,讓他給你做一隻。”
紅蓮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來。
她眨了眨眼睛,看向了陳墨,眼中滿是渴望。
陳墨指著地麵,笑道:“不回去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地上的籃子,還有那塊布。
焰靈姬突然雙眼一亮,恍然大悟。
這是陳墨對燈籠的改進版!
她頓時一怔,難以置信道:“你……你該不會是想用這個帶著我們吧?”
陳墨點了點頭:“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