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纖舞失去了魂魄，失去了肉身。
這兩個人，都很特殊。
可問題來了。
陳墨擔心的是，一旦離進入白纖舞的身體，就會被白纖舞反噬。
白纖舞雖無魂魄，卻擁有極強的意識。
在來的路上，緋煙也嘗試了幾次，想要以陰陽家的秘法將其抹去，但卻失敗了。
想要抹去白纖舞的意識，也隻有東皇太一才有這個能力。
可是東皇太一那個老不死的，又豈是那麼好出手的？
緋煙若有所思道：“白纖舞的意識之所以這麼強，完全是因為她體內的陰氣太重，如果她身上的陰氣散去，離未必不能製住她。”
“可問題是，離也就不能繼承她的力量……”
白纖舞是先天至陰之體，又修煉了一門至陰至邪的功法。
再加上她死後，一身的陽氣都被抽乾了，所以才會變成這副半死半活的模樣。
將自己的靈魂與黑暗進行了交易，將自己的身體當做了承載意誌的軀殼。
簡單的說，就是她體內的陰氣，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減少。
她的精力。
讓她在保持清醒的情況下，繼續前進。
如果陰氣被削弱，或者被驅除，那麼她的力量就會被切斷。
不過，想要驅除這些陰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即便是緋煙，也隻能用“龍遊之氣”來封印它。
陳墨的雷法雖然可以殺死她，但是卻無法將她體內的陰氣給逼出來。
陳墨微微皺眉。
難不成真的要功虧一簣？
緋煙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
她抿著豐潤的嘴唇，慢條斯理地說道：“其實，你也可以嘗試一下另一個辦法。”
陳墨皺了皺眉。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你說。”
他回頭看了一眼。
緋煙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起來有些調皮。
“道家有陰陽之分。”
“天是天，地是地。”
“男乾，女坤。”
“一男一女，一陰一陽。”
“白纖舞的元陰還沒散儘，你可以用男人的陽氣將她的陰元散掉，說不定能起到作用。”
陳墨一臉了然。
嘴角一陣抽搐。
“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緋煙可不是焰靈姬那種變態。
溫柔賢惠的人，應該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取笑她。
緋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著陳墨那古怪的表情。
“回鹹陽還需要幾天時間，夫君可在路上好好想想。”
第二天，焰靈姬已經好了大半。
陳墨並未在邊關停留太久，便帶著眾人返回鹹陽，這一次，他是帶著一群人來的。
四十萬大軍駐紮在邊關，想要撤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行軍打仗可不是鬨著玩的。
如果不能從韓國人身上撈點好處，他這輩子都沒臉見人了。
不過不得不說，老佛爺還是很貼心的。
四十萬大軍，說調動就調動。
陳墨坐在馬車裡，雙手撐著下巴，眉頭緊鎖。
焰靈姬和紅蓮一左一右望著他，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也不搭理他們，似乎有心事。
“發生了什麼事？”
焰靈姬最終還是沒忍住，向緋煙問道。
緋煙望著陳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天人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