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心中一片絕望。
原本她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的,沒想到陳墨竟然如此的熱情。
現在她有求於他,他就變得冷淡起來。
他到底是什麼人?
雪女的情緒在這一刻如同過山車一般起伏不定。
緋煙望著雪女那絕美的容顏。
“其實要打消雁春君的念頭,也不是什麼難事。”
雪女眼中閃過一絲希冀之色:“東君請說。”
緋煙笑道:“雁春君若是知道雪女小姐是國師的女人,怕是再也不敢對小姐有什麼非分之想了。”
砰!
月神一直在旁邊聽著,突然將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
她冷冷地看了雪女一眼。
還想插隊不成?
“這……這……”
雪女被緋煙說的麵紅耳赤,手足無措。
結結巴巴的說了半天,才搖搖頭。
“多謝東君指點,不用了。”
不管這兩個人是不是真的有關係,但是,這件事一旦傳出去,就會引起軒然大波。
那樣的話,在外人看來,兩人的關係就坐實了。
月神慢慢鬆開手。
這才像話嘛!
緋煙也不再多說什麼。
的確,若真是如此,那陳墨豈不是成了雁春君的模樣?
隻不過一個恃強淩弱,一個乘人之危罷了。
所以,還不如前者光明正大。
贏得人心要比擁有自己的人更重要。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陳墨的聲音響起。
雪女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猶豫之色。
“還請國師明示。”
“雪女小姐是擔心,如果我不答應雁春君的要求,他會傷害妃雪閣吧?”
雪女點了點頭:“是啊。”
陳墨笑道:“那你為什麼不解散妃雪閣呢?”
“將妃雪閣解散?”
雪女猛地坐直了身體,驚聲道。
解散妃雪閣,豈不是違背了她的意願?
她想的是既能擺脫雁春君的糾纏,又能保住妃雪閣的安全。
陳墨道:“散了妃雪閣,有利於你自己,也有利於其他弟子。”
雪女一臉擔憂地望著安林。
陳墨疑惑道:“我不是說了嗎?
你之所以缺少靈魂,是因為你被什麼東西給束縛住了。”
“那就是雪閣。”
“你太在意妃雪閣的名聲,太在意自己在觀眾麵前的形象,所以不能隨心所欲。”
“想要更進一步,就必須打破這個桎梏,跳出這個牢籠。”
“可以解散妃雪閣,這樣弟子就不會受到雪女的影響了。”
“沒有了妃雪閣的拖累,雪女小姐可以遠走高飛了。”
雪女沉默了很久,似乎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陳墨的前半句話,並沒有說錯。
如果她想要在舞道上更進一步,就必須放棄妃雪閣。
雪女對舞蹈有著一種發自內心的熱愛,仿佛她天生就是為了舞蹈而存在的。
是否能夠在其他人麵前表現得好是無關緊要的。
重要的是圓滿和精神上的滿足。
類似於強迫症患者,這是一種妄想症。
沒有了妃雪閣,她根本就不需要擔心自己的演技會不會太差。
完全可以放下一切,全身心地投入到對更高層次的追求之中。
“可是……如果我離開,雁春君會不會派人去抓妃雪閣的人?”
陳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這個容易,等會兒我告訴他。”
“我想,他應該會給我這個麵子。”
雁春君是衝著雪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