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慶在禁軍中的地位極高,就算是他,也不敢輕易得罪。
特彆是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能否保住國家,全看典慶和他的手下了。
“你說什麼?”
典慶猛然回頭。
聲音如雷!
事到如今,魏王還好意思說恭喜?
魏國都被滅得隻剩大梁一地了,他還有心情擺宴席?
大梁糧草雖足,可是秦國大軍圍大梁,也不知要困到什麼時候。
為求穩妥,魏王下令百姓節衣縮食。
但現在,他卻在這裡大吃大喝,縱情聲色!
國尉隻覺得身上仿佛壓著一座大山。
毫無疑問,以典慶那一丈多高的身軀,隻要倒下,他就會被壓死!
“這……這……這是王上下的命令,我隻是傳個話。”
“哼!”
典慶狠狠吐了口唾沫!
“不去!”。
想慶祝就慶祝吧,他可沒那個臉。
被秦國殺得哭爹喊娘、兩個多月丟得隻剩下大梁一地,魏王倒好,居然還有臉慶賀!
國尉臉色難看地回宮去了。
此時天已黑,魏宮內燈火輝煌。
宴席上,歌舞升平,珍饈美味。
朝中的大臣們都已經坐好了,隻等著典慶這位有功之臣來開宴。
魏王高踞王座。
一隊舞姬在台上翩翩起舞。
如此奢華的景象,簡直就像是秦國被魏國打得隻剩下一座都城一般!
“你怎麼來了?秦軍不是已經被打退了麼?”
見國尉孤身歸來,魏王揮了揮手,讓舞姬們退了下去。
“見過陛下,陛下,典慶已經回城了,我已經跟他說過了,不過……他不願意過來。”
國尉抬手行了一禮,一臉的為難。
“咦!拒絕了?”
魏王眉頭一皺,心中一動:“典慶受了傷?”
他擔心的不是典慶,而是如果典慶受了傷,秦國再來攻打大梁,誰來守?
國尉搖了搖頭:“沒有,他還活著,看不出有什麼傷痕。”
魏王麵露不解之色:“那為何他沒有出現?”
“這……”
國尉眼珠一轉,似乎有話要說。
“說!”
魏王冷聲喝道。
尉官低著頭,一臉惶恐,“典慶說,他不能接受百姓們的酒肉,所以拒絕了。”
“這典慶不過是仗著幾場勝利,就敢藐視大王!”
“沒有好吃好喝的,哪裡還有精力去管朝政?”
“沒錯,他這是在侮辱我們的王!”
“簡直是目無王法,請陛下治典慶無禮!”
魏王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典慶的話是對他的不敬,若是讓城中的人聽到,那就是大麻煩了。
然而!
至於治典慶,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典慶數次擊退秦軍進攻,在軍中頗有威望。
一旦軍心動搖,大梁很快就會淪陷。
“算了算了,典慶將軍為國效力,朕豈能怪罪於他?”
“他要是不來,咱們就一起吃好了。”
“這一次打退了秦軍,下一次我們就可以反攻,奪回失地了。”
“有典慶將軍,有魏武卒,吾等再無後顧之憂!”
魏王的話一說完,
“魏國天佑,王上洪量!”
“王上仁厚,魏國之福,萬民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