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尷尬的站在原地。
與李斯打賭失敗,他還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不要臉。
但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跟陳墨耍無賴。
陳墨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將軍所言極是,尋常人單憑一己之力,的確難以搬動,但這趕車的卻不是普通人。”
李信見對方沒有繼續追問,這才鬆了口氣,抹了一把冷汗。
不過這車夫到底是誰,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這車夫的身高隻有焰靈姬的一半,但是他的力量卻比幾個壯漢還要大。
“以後你會明白的,走吧,先去休息一下,剩下的交給他們。”
箱子都快搬完了。
陳墨微微搖頭,和焰靈姬一同離去。
夕陽西下,灑下一片金光。
整片天空,都被染成了金色。
但這一切對一個盲人來說是沒法欣賞的。
典慶又不是瞎子。
而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才會讓他覺得世間汙穢不堪。
他再也不想看到這肮臟的人間了。
所以他才蒙上了眼睛。
夕陽下,典慶坐在城牆上,魁梧的身軀宛若一塊巨大的岩石。
一隻精致的玉虎被他抓在手中。
一根比玉虎還要粗大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它,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這隻玉虎,是他送給師妹的禮物。
不過後來因為師傅之死,兩人產生了矛盾。
與此同時,玉虎也被還了回來。
典慶雖然擊退了秦軍幾次,但是他很清楚,秦軍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隻是暫時的勝利而已。
魏國現在隻剩大梁城一處,亡國隻是時間問題。
但他已經答應了師父,有生之年,一定會為魏國效力。
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大梁城門口!
隻要他還活著,秦軍就休想踏入大梁半步。
不過,玉虎還能不能給師妹,他就不知道了。
夜風徐徐。
典慶花白的頭發輕輕晃動。
忽然,他嗅了嗅。
隨後,他的臉色就變了。
他嗅到了一股殺氣!
又是秦軍!
“典慶將軍,秦國大軍再次發動進攻!”
典慶剛站起身來,便有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驚慌失措地說道。
“整軍列隊,準備出城迎戰!”
典慶收起玉虎,從背後拔出兩柄大刀,殺氣騰騰的說道。
“這個距離夠不夠?”
焰靈姬提著韁繩,走到陳墨身邊,輕聲問道。
“夠的。”陳曌說道。
陳墨微微一笑,微微頷首。
平時調皮搗蛋的打火姬,有時候也是心思縝密的。
焰靈姬也知道,她的感知範圍有限,她擔心自己無法感知到戰場上的情況。
這裡離大梁城隻有數百米的距離。
這個距離,還遠遠達不到他現在的感知極限。
“出來了。”。
就在這時,陳墨嘴角微微翹起。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大梁城的大門緩緩打開了。
一名赤足如鐵塔的壯漢率先走出。
而在他的身後,則是密密麻麻的魏武卒,全副武裝。
“國師,為首的是典慶,一身橫練功夫出神入化,非常難纏。”
“我們幾次進攻,都被他帶著魏武卒擊退了。”
王賁驅馬走到陳墨麵前,目光落在典慶身上。
“披甲門的弟子都是皮糙肉厚的,這典慶更是將這門武功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弱點,可以說是銅皮鐵骨。”
陳墨對典慶的了解要比王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