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才不管她在想什麼。
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胡姬表現得越乖巧,陳墨就越不信任她。
從女英和黑司命的反應來看,這才是真正的階下囚。
陳墨怎麼會不知道胡姬的心思?
更何況,她又不是田蜜,一個一心想把自己伺候到床上的農家女。
田蜜那不過是想從他這裡討點好處罷了。
這胡姬,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她的順從,不過是為了迷惑所有人而已。
小言兒雖然整天由驚鯢帶著從未離開過她的視線。
有這麼一個可怕的母親,又有那麼多能乾的小妾,這世上能搶到她的人,還真不多。
不過,還是小心為上。
陳墨沒必要拿言兒的安全開玩笑。
胡姬這種女人,他是不放心的。
殺之可惜。
偶爾嘗嘗也是好的。
所以,最適合的地方,隻有月神這裡了!
陰陽家的人,可以看穿人的內心。
胡姬本身修為不高,在月神麵前,也隻是一個乖巧的侍女而已。
連個浪花都掀不起!
再說了,月神一個人呆在占星閣裡,實在是太寂寞了。
讓胡姬給她端茶倒水什麼的,倒是挺合適的。
等有時間了,自己再去看看。
主人和仆人的飯菜,我要了!
爽!
這一次,離舞並沒有急於前往前線。
匈奴經此一役,元氣大傷,沒有一兩年休想緩過勁來。
有蒙恬這樣的虎將鎮守,就足夠了。
夜幕降臨。
房間裡一片寂靜。
月光從窗戶的縫隙中透了進來,隱約能看到床上躺著兩個人。
一隻黑色的小貓,正懶洋洋地躺在角落裡。
這隻原本生活在深山中的野貓,自從與白纖舞合體後蘇醒,便一直跟隨在離舞身邊。
久而久之,就成了家養的貓。
床榻上,經過一番激戰之後,李舞已經安然入睡,嘴角掛著滿足的笑容。
黑貓伸長了脖子,看著自家主人,已經做好了睡覺的準備。
而此刻。
睡夢中,離舞眉頭微微一皺。
光潔的額頭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
過了一會,突然睜開了雙眼。
額頭上滿是汗水,眼神中滿是驚恐之色。
“怎麼了?”
陳墨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幫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你做噩夢了?”
離舞的嬌軀輕微的顫抖了一下,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他咳嗽一聲,看著陳墨:“我……我夢到那個影子了。”
陳墨皺了皺眉,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那是離舞口中的黑影。
確切的說,這段記憶,應該屬於上一任的白纖舞
而現在,離舞與白纖舞融為一體,繼承了白纖舞的記憶。
白纖舞天生絕脈。
但是,她犧牲了自己的靈魂,獲得了新生,成為了一種特殊的存在。
這一切,都是那道黑影造成的。
陳墨早就猜到了。
白纖舞收養了白衣非,將他當成果子養著。
難道,這一切,都是那道身影種下的?
陳墨迅速的平複了自己的情緒,輕輕的拍了拍李舞的背。
至於春光乍泄,他可沒心情欣賞。
“我……我夢見了一片無邊無際的荒漠,荒漠中有一條河流,但卻是血河。”
“那是一座由無數白骨堆積而成的山。”
“那裡一片漆黑,陰風陣陣。”
“那個黑影……我沒看清楚。”
“我隻聽到了一聲呼喚,似乎在呼喚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