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太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沉聲道:“看來你知道得還挺多的。”
陳墨笑了笑,道:“我也是瞎猜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來過這裡的。”
大祭司聞言,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他來過樓蘭?”
陳墨回道:“他不僅去過樓蘭,還去進去過。”
說著,他指了指旁邊的青銅大門。
說到這裡,他又道:“蚩尤之靈,有比白纖舞更適合的此便是五百年前的鄒衍。”
“五百年前,邪靈蚩尤選擇了你,要將你變成它的載體!”
“當時,你已經是油儘燈枯,卻又不甘心就此罷休,於是你與他達成了一個約定。”
“所以,你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雖生猶死。”
“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睡覺,不能呼吸。”
“但你不能接受的是,你的實力不能靠修煉提升,隻能通過蚩尤的惡靈,吸收活人的氣血來提升自己。”
“可是鄒衍為人狂傲,五百年前棄道而立,自創陰陽家,誓要將陰陽術修煉到前人都達不到的境界,怎肯舍棄辛苦創出的陰陽術,轉而修煉蚩尤惡鬼給你的邪功?”
“所以你違背了約定!”
“你逃了,蚩尤隻能去找韓國的白纖舞,她是先天絕脈。”
陳墨的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東皇太一凝視了他片刻,突然仰天大笑。
“哈哈哈,厲害,真是厲害。”
“國師說的很對,就像是我親身經曆過一樣。”
他放聲大笑,震得周圍的牆壁都在顫抖。
陳墨微微皺眉道:“隻可惜,有一件事,本座並不清楚。你……你是怎麼掙脫蚩尤惡靈的控製的?”
離舞在秦國的表現,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隻要到了合適的時間,不管距離多遠,都可以召喚回氣運。
既然如此,東皇太一又是如何掙脫蚩尤惡鬼的召喚?
畢竟,蚩尤的力量,已經超越了這個世界上已知的任何東西。
東皇太一,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那就意味著,他有辦法。
如果能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或許,離舞就能用同樣的方法,從蚩尤的惡靈手中逃脫。
可是,東皇太一又豈是那麼容易回答的?
“好奇?這輩子都彆想了!”
東皇太一怒吼一聲,率先出手了。
堅硬的地麵,在這一擊之下,就好像是水一般。
站在上麵的幾人猝不及防之下,紛紛從空中掉了下去。
陰陽家分為金、木、水、火、土五個分支,每一個分支的長老,都修煉了對應的陰陽術。
這一招化虛為實,一看就是土部絕學。
而創造出陰陽術的東皇太一,更是讓人防不勝防。
一旦陷入其中,比陷入流沙還要危險。
柔軟如水的大地,會在一瞬間重新凝結,將人困在裡麵。
之前他與陳墨就已經打得難解難分,現在又多了一個接近通神境的緋煙和離舞,東皇太一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戰勝他們三人。
很顯然,陰陽家的弟子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就算能逃出去,也會被秦國的軍隊團團圍住。
眼下這種情況,想要脫身或者反殺,隻有一個辦法。
“他要進去!”
千鈞一發之際,大祭司隻來得及說出這句話,整個人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從半空中跌落下來。
她雖然貴為樓蘭大祭司,但不強。
作為一個領袖,她更擅長的是安撫樓蘭的子民,做出正確的決定。
王者不必是勇武之士。
但是,必須要安撫人心。
這就是大祭司的作用。
而且老祭司去世的太快,也沒來得及教她什麼。
所以,麵對東皇太一這樣的絕世強者的突襲,大祭司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