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算是讓你撿了個‘洋落’。”杜蓉豔羨的說道。
“要是能買著新的,我還真不想撿這個洋落,這不是買不著嘛!”
林朝陽這倒不是得了便宜賣乖,而是覺得應該給媳婦買個全新的。
可誰讓現在社會條件不允許呢,不過這樣也好,買個二手的,他連錢的理由都不用找了。
杜蓉點了點頭,去百貨商店還得有錢、有票呢,這個雖然是二手的,但好歹便宜還不用票啊!
“你就知足吧!我看跟新的也沒什麼差彆。”
“嗯,估計應該也是沒怎麼用。”
就阿內塔的那個漢語水平,播錄機這個戰損也是理所應當的。
“真讓你撿了個大便宜。”
杜蓉又說了一句,心裡恨不得自己碰上這樣的好事。
林朝陽笑了笑,沒答話。
杜蓉也沒再說話,神情專注的放在播錄機上,如癡如醉。
一曲歌畢,她帶著幾分悵然回過神來,“真好聽!”
杜蓉平時性格開朗,林朝陽很少見到她這樣多愁善感的一麵,笑著說道“一首歌而已,再好聽能有多好聽?”
“你根本不懂。”
林朝陽確實沒辦法感同身受,畢竟他的耳朵是經過了後世那麼多花裡胡哨的音樂的洗禮。
杜蓉他們從小聽的、唱的都是*命歌曲、樣板戲,冷不丁聽到這種歌曲,可能感覺要強烈很多。
說了兩句話,林朝陽看了一眼手表,還沒等他說話,杜蓉“哎呦”一聲,趕緊朝樓下跑去,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摸魚十幾分鐘魚,估計樓下索書卡堆不少了。
下了班,林朝陽嘴裡哼著小曲兒一路走回家,碰巧大舅哥和小姨子這會兒也剛從考場回來。
“大哥!玉墨!”
打了個招呼,林朝陽並沒有詢問考試的事。回到家中,陶家人也默契的沒有提這件事,陶玉墨卻主動提起了今天的考試。
上午八點到十點半考的是語文,陶玉墨對最後的作文心裡沒什麼底。
把題目和她自己所寫的作文內容複述給了林朝陽,想聽聽姐夫這個大作家的意見。
“你的作文我都輔導一個月了,肯定沒問題的。”大舅哥陶玉成在一旁說道。
陶玉墨不耐煩,“大哥,你先彆打岔!”
大舅哥一臉深受打擊的退了下去,對妻子趙麗吐槽道“這丫頭,現在迷信權威。”
“你也說了,朝陽是權威。”
陶玉成張了張嘴,訥訥無言。
今年燕京的作文題目是細讀下麵這篇《第二次考試》的文章,把它改寫成《陳伊玲的故事》的記敘文。
語文考試的作文,最要緊的是扣題,其次才是文章結構和遣詞用句,林朝陽聽陶玉墨大致複述了她寫的作文,沉吟著說道“我覺得寫的挺好,要是我判卷肯定會給個‘優’。”
這個時候,小姨子就是寫出一坨屎來,林朝陽也得說是“優”,明天還有考試呢。
應付完小姨子,回了房間之後林朝陽把陶玉書拉進屋,小心翼翼的從衣服裡拿出那台夏普播錄機。
“噔噔噔噔!”他獻寶一般將東西捧到陶玉書麵前。
“這是……”陶玉書臉色遲疑,一下子沒敢認。
“播錄機,給你學英語用的。”
陶玉書露出驚喜之色,“真是播錄機?這麼小?你從哪兒搞來的?”
“這種是便攜式的,當然得小一點。”
林朝陽見陶玉書把播錄機拿在手裡把玩,愛不釋手,心中也很高興。
過了好一會兒,陶玉書才從那股喜悅的情緒裡抽離出來,又問道“你還沒說呢,從哪兒搞來的?很貴吧?你哪兒來的錢?”
雀躍的語氣顯示著女主人的好心情,林朝陽賣起了關子,“你猜猜!”
“我上哪兒猜得到,不說拉倒。”
林朝陽立刻拉住她,“好,我說我說。”
“勺園有留學生你知道吧?”
“廢話!”
陶玉書白了他一眼,她從小到大生活在燕園裡,怎麼可能連這點事都不知道。
“今天中午我準備去食堂吃飯,碰巧看見一個老外留學生……”
林朝陽將他買播錄機的經曆講了一遍,問陶玉書“留學生要畢業都這麼乾嗎?”
“不是。有人是直接送給自己的舍友,出來賣二手的很少。不過就算是送,很多人也不敢收,更何況是買賣。”
“為什麼?”
“怕惹上事唄,沾上留學生的都是大事,大家都不想惹麻煩。”
林朝陽無語的搖了搖頭。
“那這播錄機。”
陶玉書笑著說道“沒事。大家隻是怕可能產生的麻煩,又不是一定會有什麼麻煩。”
她用手摩挲著播錄機,“有了這個東西,學英語可方便多了。”
林朝陽欣慰的笑著,“那你趕緊試一試。”
陶玉書卻搖了搖頭,“彆試了,先放起來兩天吧。玉墨這兩天高考,彆分她的心。”
聽著她的話,林朝陽握住了她的手,送上了馬屁,“媳婦考慮的可真周到!”
然後湊到了陶玉書耳邊,“晚上我也想好好學習!”
陶玉書充滿風情的白了他一眼,“那也得等玉墨高考完的。”
“唉!小姨子高考,為啥給姐夫出難題啊!”
陶玉書的手輕拍在他胸前,“彆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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