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老臉一紅。
沒想到自己都竭力隱藏兩人的關係，但還是被同事們看出來了。
“好了，你在這裡看著她吧。”
眾研究人員笑了笑，陸續離開了病房。
不多時。
偌大的病房，隻剩下了石堅和昏迷的顏真月。
……
半小時後。
病房上。
顏真月在迷迷糊糊中，蘇醒了過來。
睜開眼。
便看到了一張關切的臉。
“表……表哥？”
她虛弱的撐起身，滿臉詫異：“我這是在哪裡？我記得我不是死了嗎？”
她的記憶。
還停留在自己頭顱處的“聖核”被取出來的那一刻。
沒了聖核。
她竟然還活著？
“你沒死。”
石堅看著她，神情複雜的說道：“不過你已經昏迷三個月時間了，是華夏用儘各種辦法，才將你救回來的。”
“三……三個月？”
顏真月迷茫的望著四周。
她的囚禁室，竟然被改造成了病房的模樣。
空氣中。
彌漫著各種特殊藥液的味道。
“等等，表哥，你怎麼穿著華夏科研人員的衣服？”
她突然回過神，緊緊盯著石堅身上的打扮。
眼神驟然一亮。
壓低著聲音問道：“難道你偷偷殺了一個科研人員，準備越獄了？”
“這話可不興說！”
石堅聽後。
臉色驟變，連忙捂住了顏真月的嘴。
“嗯嗯……嗯我懂……”
顏真月回過神，看了眼牆角的某個監控攝像頭。
準備動用種族秘術。
兩人用傳音溝通。
結果……
發現她的脖子上，帶著一個未知的鎖狀裝置。
禁斷了她體內的所有能量。
“你彆嘗試了。”
石堅翻了個白眼，淡淡說道：“這個鎖名為【能量鎖】，可以禁斷六階以下的力量，而且你剛才脫離瀕死狀態，還很虛弱，最好安分一點。”
顏真月似懂非懂。
然後背對著攝像頭，再次壓低著聲音問道：“表哥，你剛殺了華夏的一個研究員，華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下一步怎麼做？”
石堅聞言。
額頭上浮現出了幾條黑線。
“說出來你可能有點不信，我現在……”
他深吸了一口氣，對顏真月解釋了起來。
……
半小時後。
病房裡。
顏真月瞪大了眼睛，終於聽懂了石堅這段時間的“離奇經曆”。
從活體實驗品。
<
br>????通過努力學習。
改變了命運。
成為了怪物研究院麾下的一名研究員。
“太好了！”
她驚喜不已，激動道：“有表哥你當內應，我們就有機會逃離這裡了！”
“我現在並不想逃了。”
石堅卻深深看了眼她，神情複雜的說道。
“？？？”
顏真月滿臉懵逼。
“沈主任對我有知遇之恩，我要是逃走了肯定會連累他。”
石堅指了指身上這身衣服，語氣認真道：“而且，我很喜歡這裡搞研究的氛圍，逃出去了……反而要東躲西藏，到處被華夏追殺通緝。”
這段時間。
他反複思考過了這個問題。
彆說他很難逃離出去。
就算逃出去了，也要被華夏全球追殺。
而他們……
不覆滅華夏，就永遠無法回到妖界。
與其如此。
不如老老實實的歸附華夏，混個編製，圖個安穩妥當的未來。
“你……”
顏真月身軀一顫，不敢置信的盯著石堅：“你竟然背棄了妖族的榮耀，選擇歸附螻蟻般的人類？”
他們妖族。
自古高高在上，以人族為食，無比高貴。
可她表哥……
此時竟被磨平了棱角，選擇淪為人族的走狗！
“表妹，你聽我說。”
石堅皺眉看著她，沉聲道：“你瀕死的這幾個月裡，還不知道華夏已經強大到了什麼程度，我們不可能完成的了文明試煉任務的。”
作為研究員。
他這些天，解剖了147個不同種類的靈族。
其中不乏五階的存在。
解剖室裡，還擺放著三尊六階靈族的屍體。
種種跡象。
都在表明。
華夏的強大，已經讓他們望塵莫及。
“可是……”
顏真月還想再說什麼。
“哐當！”
囚禁室的大門。
突然被打開。
兩個看守人員走了進來，朝著石堅打了個招呼。
“石研究員，院長現在要提審她。”
語氣頗為客氣。
這一幕。
把顏真月看的一愣一愣的。
她印象中，這些看守人員可從來沒給她過好臉色。
“王哥，李哥你們等一下，我再跟她說幾句話。”
石堅從白大褂的上衣突然拿出了一包煙，含笑給兩名看守人員分了兩根。
“你這煙都抽上了？”
顏真月滿臉震驚。
石堅卻盯著她，認真叮囑道：“稍後院長提審你，你最好有什麼說什麼，千萬彆隱瞞。”
……
十分鐘後。
審訊室。
剛蘇醒的顏真月被連人帶床，推到了這裡。
此時的她。
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久久沒能消化石堅的轉變。
太離譜了。
自己就昏死了幾個月。
這世界的變化，竟然這麼大。
“你終於醒了。”
一個聲音悄然響起，驚醒了顏真月的思緒。
她循聲望去。
恰好看到不遠處，楊墨正背負著手打量著她。
“院……院長。”
她連忙低下頭，沒敢將自己妖族的倨傲表露出來。
“今天的審訊，我簡單問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好好配合。”
楊墨平靜的開口。
但卻有種讓她心驚膽顫的感覺。
“第一個問題，你沒了頭顱內的晶體，現在感覺怎麼樣？”
顏真月咽了咽口水。
回想起表哥的話，心情無比複雜。
沉默了數秒。
才如實說道：“沒什麼感覺。”
“沒感覺？”
楊墨挑了挑眉。
“是真的沒什麼感覺。”
顏真月見楊墨不信，連忙解釋道：“我應該是我們瞿如族第一個沒了聖核還能活著的人，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什麼感覺，反正我現身體一切正常……”
“你四階的力量呢？”
楊墨想了想，又問道。
“力量還在，但好像不能用……”
顏真月低下了頭。
楊墨聽到這裡，眉頭微蹙。
一直以來。
他都以為十二麵晶體是002模仿者的力量源泉。
但現在看來。
事實並非如此。
這個十二麵晶體對是002模仿者而言，似乎也是多餘的。
“你知道西王母嗎？”
楊墨想
了想，又接著問道。
“不知道。”
“你們種族的頭顱內，都擁有這種‘聖核’嗎？”
“有。”
“你們瞿如族在妖界，實力如何？”
“一般。”
“族中實力最強的是誰？”
“族長。”
“什麼境界？”
“妖王境，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六階。”
“你們妖界最強者是誰？”
“十大妖神。”
“祂們現在是不是在沉睡？”
“你怎麼知道？”
顏真月突然抬起頭，詫異的看著楊墨。
但楊墨並未回答她。
而是托著下巴，沉思了起來。
從顏真月的回答中。
他並未察覺到任何關於西王母的任何線索。
瞿如族在妖界。
似乎是很普通的一個種族。
但……
偏偏就隻有這個種族，頭顱內擁有十二麵晶體。
“不，不對，他們肯定有特殊之處。”
楊墨深吸了一口氣。
又看向了顏真月。
沉吟了片刻。
開口問道：“把你們瞿如族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訴我，包括族訓、族規、風俗、嫁娶通婚、修煉習慣、生存區域……”
顏真月愣了一下。
不知道楊墨為什麼突然跟查戶口一樣。
但還是老實說道：“我們瞿如族生活在妖界的黑風山脈，族中共有127萬人，經常和隔壁的窫窳族發生衝突，原本他們的實力和我們差不多。”
“但在數十年前，他們族內誕生了大量的強者。”
“試圖吞並我們族。”
“好在妖帝大人與我族有舊，多次主持公道，幫扶我族，我族這才沒有被窫窳族給吞並。”
楊墨聽到這裡。
眼中精芒一閃。
開口問道：“突然誕生了五階強者？怎麼誕生的？”
“我……我不能說。”
顏真月麵色驚恐，連忙捂住了嘴巴。
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
引發寂滅之災。
“我明白了。”
楊墨點了點頭，又問道：“這個妖帝是何人？與你族有什麼舊情？為何要幫助你們？”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族裡都這麼說的。”
顏真月搖了搖頭。
“那個妖帝你見過嗎？”
楊墨又問道。
“見過。”
“長相如何？”
“妖帝大人天賦異稟，以虎身為形，生有九首，威能浩蕩，乃是我妖界第一妖帝……”
顏真月說起這個，臉上滿是對強者的崇拜之色。
“虎身，九首？”
楊墨神情微動，很快便聯想到了《山海經》中記錄的一個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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