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到這個程度,那種迷人的氣味幾乎就是籠罩住了納瑟莉,再次沸騰起來的衝動簡直快要把本性嚴肅正經的騎士長逼瘋了。
她拖著這個昏迷的地球人一邊走,還能順便看見他包裹著繃帶的身體,順便看了看他的某個部位,看上去長得挺不錯的,不如先交——
不!不對!要克製!為了帝國的榮耀!為了騎士的尊嚴!不能知法犯法!
納瑟莉眨了眨自己發直的眼睛,為了避免誘惑,她乾脆讓手底下的人整個翻過來,臉朝下,把這人最誘惑的某個部位壓在地上拖,這樣氣味沒有那麼大。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樣拖的時候,那個人……好像哼唧出聲了?
納瑟莉心知大事不妙,如果在他昏迷的時候自己還能勉強克製發口情的本能,那他醒來之後,自己又會怎麼做?
納瑟莉不敢去想,為了排解身體的衝動,她乾脆閉上眼睛,背起了維科亞帝國的四十七部基礎法典。
最後,她成功地把這人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段,扭頭就想離開他的時候,那個綁著繃帶、一直發出哼唧哼唧聲音的男人,終於幽幽轉醒。
他睜開了眼,猶如祖母綠寶石一般澄澈而深邃的眼眸還帶著剛剛清醒的茫然,就這樣直直地望向了納瑟莉。
外星騎士長頓時僵在了原地,她不由自主地,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引住了一樣,無法克製地望向那個地球人。
一個半躺著,一個站著。
他們互相對視,仿佛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又仿佛是跨越了一整個宇宙的星光。
在拉薩路池裡自願沉睡了兩年的二代羅賓——傑森.陶德終於從這一場無止境的噩夢中清醒了過來。
……
…………
在洞穴搖曳的火光中,傑森微微眯起有些渙散的眼睛,看見自己眼前,正站著一個豔光四射的金發美人。
她隻穿著簡單的運動服,全身臟兮兮的,美麗得沒有任何瑕疵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泛著詭異的潮紅,那雙攝魂奪魄的美麗眼眸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熟悉的刺痛感從腦部泛濫開來,那如針紮一般尖銳的疼痛讓傑森下意識地抽了口氣,他張了張嘴,那沙啞的聲音好像砂輪擦過腐爛的木頭一樣難聽。
“這裡……是哪裡?你又是誰?”
掃視了一圈狼藉的洞穴,他強忍劇痛地問。
正在這個時候,對麵的金發美人……動了!
隻見她同手同腳,僵硬得好像玩偶一樣,嘴裡一邊念念有詞,一邊踢著僵硬的正步走到一塊巨大無比的岩柱邊上,然後……
這個外表豔麗、嬌嬌弱弱的女人,單手就把近十米的岩柱撈起來了!
她不僅撈起來了,還扛到肩膀上!這個女人她嘴裡還念著古裡古怪、不知道是哪國的語言,然後一邊嘴裡嘀嘀咕咕一邊扛著十米岩柱朝著他走過來了!
傑森:“…………”
頭痛欲裂,全身刺痛的他幾乎快要厥過去了,但還是強撐著打起精神,警惕地盯著眼前這女人的一舉一動。
然後,眼前的金發女人走到他麵前,對他說了一句鳥語,然後把那個十米的岩柱攬到胸口,雙臂向下彎曲,做出了一個健美先生才會做出來的動作,手臂上的肱二頭肌一用力,直接把那個粗壯的岩柱給抱碎了!
——真.胸口碎大石!
被數個細碎的小石子砸中臉,傑森不可置信地瞪著眼前的金剛芭比,緊緊握住的手心有點兒出汗。
更糟糕的是,兩年來一直縈繞著他、糾纏著他的那股讓人發狂的力量,此時就在他的腦子裡橫衝直撞,像旋風一樣侵蝕著他的意識,似乎同樣在忌憚著眼前的金發女人。
幸運的是,看見傑森警惕的模樣,金發女人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麵無表情的臉似乎在發呆,也不說那嘀嘀咕咕聽不懂的鳥語了。
她沉默了幾秒,開始用英語說:
“我是納瑟莉.烏塔,剛剛……你滿意嗎?”
傑森:“?”
他也愣住了:“你做了什麼能讓我滿意的事情嗎?”
“啊……?”
金發女人很失望地小聲歎息了一聲,美麗的臉上掛滿了遺憾和沮喪,她低下頭,仔細地看了看自己身下的石頭,過了好一會兒,抿著嘴問:
“所以,我不夠標準……不能交=配,是嗎?”
傑森:“……………………”
大腦裡劇痛湧上來,他乾脆利落地又昏了過去。
*
時間推後到一個小時之後。
斯特蘭奇木然地聽納瑟莉說完了剛剛的經曆。
看著現在還泛著不正常潮紅的納瑟莉,斯特蘭奇居然不知道應該擺出什麼樣的臉說出什麼樣的話對整件事情做出什麼樣的評價,他隻好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沉默……總之無話可說的時候選擇沉默就對了(不。
“…………”
這位心理素質異常強大的至尊法師強忍著不笑地扭過頭去,假裝沒看見身邊那個在拉薩路池裡倒拔垂楊柳、胸口碎大石的女人,借口打電話地就要起身。
納瑟莉及時地拉住了斯特蘭奇,她的臉上滿是羞愧和恥辱,她低著頭,十分內疚和緊張地問至尊法師:
“先生,非常抱歉,我居然沒有克製住本能,辜負了帝國的榮耀……作為一個罪人,您看我要不要去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