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樣的疑惑,二人相處了整個的學生時代。
那是記憶最模糊,卻是回憶最溫馨的歲月。
記得那些年的開心,那些年的好,卻忘了那些年具體的事。這就是最珍貴的童年啊。
畢業之後,他們居然都被分配到了猿飛果心的隊伍中,成為了一個小隊的人。
這對於忍者來說,簡直是最讓人開心的事情。
然後,那個家夥就展現出了身為忍者的恐怖天賦與才華。
那不是實力,而是另外一種,比之實力更難能可貴的東西。
超出了白眼的恐怖洞察力,謀定後動的布局,一擊必勝的策略。
從開始的不服氣為什麼那麼弱的他會被老師指定為臨時隊長,到對他心服口服,每次行動都要遵從他的意見,不過是很短的一段時間。
就像過關斬將一樣,他們每戰勝一次敵人,就會得到一次巨大的提升,被他們打敗的對手,同層級的人都已經不在他們的眼中。
最膨脹的時候,身為下忍,他們已經有些視上忍為無物。
但那個家夥還是那樣的謹小慎微,欺負弱小似乎是他的本能,讓他以為忍者的世界是這樣的毫無波瀾,想要尋找一點點刺激。
他很早就預料到了戰爭的爆發,敏銳的就像是有預言的能力一般。
又在提前布局規避戰爭的事情。
戰爭真正的爆發了,無數的人死去,鮮血,傷殘,死亡與哭泣,成為了那灰暗年代的主旋律。
如果沒有他,熱血衝動的自己,一定會無聲的死在戰場上吧?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認為,柳川是超越了他無數的忍者,雖然他頂著天才之名,與他相比,卻常常有種莫名的自卑感。
所以,他會時不時的拿怯戰,自私,這些話頭來壓他。
他認為自己是擁有忠誠,進取這些美好品質的,同時更加珍重這些美好的品質,難道沒有與柳川彆一彆茅頭的心思嗎。
他擁有的能力,我做不到,但,他的缺點,正是我的優點。
當一個人已經無能到,用忠心來標榜他的作用的時候,無能或許才是他的注角,因為他已經拿不出比忠心更加厚重的籌碼。
從忽視,漠視,相交,共處到尊重、嫉妒,態度的轉變並沒有多少年。
那個時候,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是,柳川實力確實有限,他已經觸碰到上忍邊緣的時候,他連個中忍都打不過。
現在回想起來,柳川或許在那個年代,或許就已經有了巨大的不甘。
比起努力,比起才華,比起家世,對於柳川而言最大的桎梏卻是天生的天賦。
如果對於平常人,或許會不甘,但是,那個家夥,唯一的選擇,隻會是打破它。
他曾經以為他很了解他,說他自私,說他膽怯,卻根本沒有發現,他的銳意進取,早在挑戰他的那一刻,就已經展露無疑了。
他隻是謹慎與小心,卻從來沒有膽怯過。
石渡正男一戰,一向心高氣傲的他,是第一個倒下的那一個,而他,居然堅持到了最後,並且完成了任務。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說過柳川的膽怯,木葉忍蛇的大名,也開始在忍界流傳。
而他,雖然晉升了上忍,卻依然籍籍無名,不過是普通的木葉大軍的一員罷了。
這場無聲的比試,從一開始,他便已經輸了。
因為柳川,從來沒有把他當作過對手。
他不是柳川的目標,不過是他曾經想要跨過的障礙罷了。
從砂隱村的反饋來看,柳川的實力,已經有了巨大的提升,潛入風之國,釋放尾獸,對戰千代並且成功逃脫,到現在為止,木葉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
三代火影認為自己了解他,所以安排自己對戰他,卻是高看自己了,比起他對柳川的了解,柳川對他的了解才更加的徹底,一切的底牌都被對手看穿,而且對手是柳川那樣的忍者的時候,日向日差隻是帶著一個疑問來找他的。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做人體實驗的,為什麼要做人體實驗,被誰蠱惑和誰合作學習的人體實驗,他到底殺了多少無辜的人。
還有,最重要的是他到底還想不想回到木葉。
他想要一個答案,哪怕會死在他的手上。
這是他下的最大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