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適應身體,用忍術困住他!”猿飛果心努力凝聚起查克拉。
“土遁,土台壁!”
自船艙底部,憑空升起土台,將血肉傀儡頂離了船艙。
一個金屬大鍋蓋從天而降,將它蓋在了其中。
“土遁,石灰凝術!”
從鍋蓋中留的的入口處,暗部噴出粘稠的石灰漿。
“火遁,龍火之術!”
眾人合力之下,完成了一次蓋澆蒸飯。
直到眾人的查克拉接近耗儘,他們才停止了這次的燒烤。
猿飛果心抹了抹臉上的汗水。
“日差,你以前和這種玩意戰鬥過嗎?還是,這又是他弄出來的新玩意?”
日向日差並沒有放鬆警惕,在他的白眼中,鍋蓋內的查克拉反應並沒有消失。
“嚴格來說,這是第二次遇到,第一次,是在川之國的那次行動,他那具特殊的分身,融合了大量的異種血脈,形成了新軀體,不過,那一次,他的技術顯然不成熟,身體一直處於崩潰的邊緣,即使不戰鬥,他也維持不了多久。但是這一次,顯然有了新的變化,僅僅依靠一個普通的載體,他已經可以將三千人進行融合,這次的融合,雖然看上去還是那樣的惡心扭曲,並不完美,卻已經可以維持住形態,如果不是我們正好在這裡,這個東西,出現在忍界,甚至有屠滅普通忍村的實力。”
“我指正一點,不是三千人,至少是五萬人。”鍋蓋內,血肉傀儡的嗡嗡聲傳來。“他們身上的融合之種,本就是至少吸收了數十上百人的細胞形成,其中即使有重複,但,在我估計中,至少有五萬人的基因,融合在了這一坨東西中。”
“先加固一下封印,我們恢複點查克拉,繼續燒他!”猿飛果心咬牙切齒。
“老師,沒想到,您居然走出了困境,真是可喜可賀的事情。”柳川恭維道。
“我早就不承認你這個弟子了,上次見你,對你還抱有點希望,沒想到,你居然做出了這樣的行徑,你還有沒有一點做人的廉恥。”猿飛果心斥責道。
柳川稍微沉默了一下,這個話題延伸開來,就是沒完沒了的扯皮,這對於他來說沒有意義。
艙外,暴雨傾盆,海中的天氣與陸地不同,一旦下雨,那就是沒完沒了的事情。
狂風猛烈的衝擊大船,小船上的船員早就在大風浪來臨前趕緊爬到了大船上,他們見識了一眼船艙內的情景,識趣的全部往駕駛艙躲去,臨走前還好心的開始救助原先大船上的還活著的船員警衛。
“哢嚓”一聲巨響。
大船上那根被修好的桅杆再次斷裂。
小船的船員看著依然堅挺的小船,和失去了平衡的大船一個個麵麵相覷。
“柳川,你在海之國的合作對象是誰?”日向日差逼問。
“你知道的事情,不要問,我回答了,你能怎麼樣,當做證據去追責?”柳川有恃無恐的回答。
“那村修呢,他是怎麼回事?他那樣正直的人,為什麼會受你的蠱惑?”
“人都是有弱點的,和尚也不例外,一個被趕出了火之寺的喪家之犬,和我當然有共同的話題,更容易走到一塊兒去。”柳川笑著回答。
“村修不是這樣的人,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就算是死,也不會和你這樣的東西同流合汙。”正是因為這樣,日向日差才不了解,柳川到底使用了什麼手段。
“那是因為,你對人性的了解還不夠深啊。”柳川大笑。“我說過,有些東西,告訴你,你就是在自尋煩惱,村修自然是有道高僧,自然是心懷慈悲的大德高士啊。但是,有些東西,高僧大德也會需要。”
“柳川,告訴我。”猿飛果心見柳川還在這裡故弄玄虛有些生氣了,他知道柳川的性格,他如果真不想說,不會說這麼多的廢話,之所以這樣,隻是惡趣味發作,想要日向日差求他,然後看日向日差的笑話罷了。所以,他又擺起了老師的架子,也算是幫日向日差解了窘境。
“也罷”猿飛果心的麵子,說什麼也要賣的,柳川不在藏著掖著,帶著嗤笑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我說村修,是被火之寺趕出來的,你們不相信,因為你們覺得,他們師兄弟二人的感情很好,五蓮也是大師,做不出逼迫師弟的事情來。
但是,你們不知道的是,欲望也能殺人啊。這個欲望,不是五蓮的權欲,而是村修的野心。五蓮和村修,再親密無間,火之寺的主持隻有一個,屬於了五蓮,村修就沒有臉繼續留在寺中了。
大德高士又怎麼樣,大德高士也會有欲望,隻是他們的品德,壓製住了他們的貪婪罷了。
搞定他其實是非常簡單的事情,我給他建了一所又大又恢弘的寺廟,告訴他,眾生皆苦,海之國的人需要救贖,他需要做的,隻是成為海之寺的主持,給那些海之國的民眾,排憂解難罷了,一切的肮臟,一切的邪惡,一切的汙穢,都與他無關,都不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如果你是他,你會答應嗎?”
“你真是個妖孽!”日向日差甚至覺得,妖孽二字,對於柳川而言,是褒揚。
“在他的心中,海之寺不是藏汙納垢之所,他會用他的善,來潛移默化的感化他人的惡,至於那個雕塑,泥塑木胎,如果這都讓他懼怕的話,那他也拯救不了任何人。
修身,修心,渡己,渡人。
他都可以做到,我給他,他需要的一切,隻是為了供奉一個雕像而已,他絕不會相信,他不如一個雕像。
可是,他自己將自己的眼睛蒙住,將耳朵堵塞,讓心蒙上塵埃。
他不肯承認的是,當他坐到大殿的那一刻,他所代表的就是那座雕像,而不是他本人了。那座雕像在世人眼中是神,而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凡人罷了。
他坐在那裡,可以清楚的知曉一切,但,眾生一直是愚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