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中支撐和平的無名著嗎?”鼬想起了暗部的定義,對這個組織產生了強烈的好感和好奇。
監視演習的上忍趕到了現場,與宇智波止水攀談起來,鼬則麵目僵硬,抱著腿,找了個石塊坐了下來。
“你們參與了戰鬥並當成了演習的一環是嗎?”帶隊上忍明顯不相信止水的說辭。
“對不起,他們實在太強,我們沒有留的住,光是保護下忍就已經竭儘全力,沒有弄清對方的身份。”宇智波止水也不多做解釋,反正從鴉臉身上,這些人也能得到答案。
“不,這是我們的失誤,沒能阻止他們潛入,最重要的是,你們平安就好。”總體來說,帶隊上忍還是保持著善意,一切都得審過鴉臉之後再說,“過兩天會再找你們詳細詢問,這次演習就到此為止了。”
“鼬,回家把”止水打招呼。
鼬想要不動聲色的站起來,然而腳踝的疼痛再也忍不住,臉上開始齜牙咧嘴。
“扭傷了啊,”止水查看了一眼傷勢,掏出隨身的醫療繃帶開始為鼬包紮“沒什麼大不了,血輪眼剛開啟階段,身體的反應速度,與大腦的預判印象會出現些許延遲,一旦你企圖強行彌補這些誤差,就會這樣。”
綁好繃帶後,止水帶著笑意輕輕拍了拍鼬的傷處,查看是否綁結實了。
“都說了,這太誇張了”鼬企圖強行站起來走路。
沒有想到,身體根本不聽使喚的失去平衡,隻能架在了止水的肩膀上。
“再優秀也不能亂來啊,鼬。”止水寵溺的摸了摸鼬盤起來的長發,背起了鼬。
夜已經深了,二人走在空曠的宇智波族地街道上。
“這有什麼可笑的。”鼬發現止水一路上臉上笑個不停,有些生氣的嘟著嘴。
“抱歉抱歉,我太高興了。”止水臉上的笑還是沒有止住,“我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弟弟,所以很高興能這樣照護你。希望你也能把我當成是哥哥,有事情就來找我。”
“止水,他們暗部……”鼬有一肚子的疑問,他不明白,今天發生的事情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暗部之間在自殺殘殺。
“我不認為自己的判斷一定是正確的,說到底,就賴你忍者世界究竟有沒有正義都說不清。”
“這。”
“我們的戰鬥,是因為堅信自己是正義的一方,那敵人也抱著同樣的想法,那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正義呢?通過今天的演習,你應該明白了吧?觀察事務的角度不隻有一個,得從不同視角考慮問題才行。”
“不同視角?”鼬感覺精神一陣恍惚,一天的奔波疲憊此刻襲上心頭。
“剛開始用血輪眼累了吧,你睡把。”止水的視線轉到了鼬的身上,察覺到了他的疲倦,他最後的聲音伴隨著鼬沉睡“但是有一點事毋庸置疑的,那就是,我絕不會背叛你。唯獨這點,毫無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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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帶著貓和狐回到了陰冷的地下基地。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團藏依然沒有睡覺,閉著獨眼,坐在桌案上等待著熊的到來。
“失敗了嗎”團藏看到熊狼狽的樣子,眼中的失落掩蓋不住。
“大人,遭遇到了宇智波止水。”熊跪地領罰。
“瞬身止水嗎?”團藏這一刻,把止水恨上了。
“那是水之國最後的情報,是代號茶的忍者,十餘年的心血,裡麵還有木葉的那個叛徒的信息,到了日斬的手裡,他不會讓我看到的。”
“大人,屬下無能。”
“我從不害怕失敗,隻害怕失敗的沒有意義,連敵人是什麼人都不清楚,就這樣敗的糊裡糊塗,明明可以做的更好,卻被自己人掣肘,衰老不應該成為失去進取心的借口,和平,也不應該成為背叛的掩護,他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我把手和眼睛都丟在了那裡,才好不容易埋下的釘子,現在他連回都不敢回來,他是害怕我嗎?還是在害怕,這一生的東西,都付之東流呢?”
團藏站了起來,他不比猿飛日斬年輕多少,即使站的再挺拔,肩部也有因為受傷而顯得佝僂。黑暗中的根部基地,燈火通明,依然不能讓這裡顯得明亮。
如果黑夜之中,隻有一束光,離開那束光後,隻會顯得黑夜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