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一人在外趕路,還敢吃酒,二娘還真是膽魄過人啊。”
潘金蓮忍不住多瞅了麵前的女子幾眼,要知道,水滸世界的民風那可是相當淳樸的。
什麼把人灌醉後謀財害命,挖了心肝下酒,把人肉剮了做成紅肉包子,這種事情稀鬆平常。
他帶著鄆姐出門在外,彆說喝酒了,就連喝茶都要細細檢查一下,生怕裡麵被人下了蒙汗藥。
而麵前這位自稱二娘的女子,獨自上路還敢如此氣定神閒,那隻有兩種可能。
要不她是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沒有多少江湖經驗。
要不就是她對於自己的身手很是自信,哪怕出現什麼意外,也有足夠的底氣可以解決,潘金蓮感覺後者的可能性明顯更大。
“常在外麵闖蕩,已經習慣了。”
二娘回過神來,先是喝了一口茶水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忍不住問道:“對了,還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呢,家住何地,可曾婚配,將來我也好帶著禮物上門拜謝,將今天欠公子的錢一並加倍還了。”
“我嗎……”
潘金蓮一時陷入了沉思。
要知道,他今天過來可是為了做販鹽買賣的,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多,不可控的風險越大。
一想到自己將來被山賊擄到山上,逼著詢問配方的畫麵,他眉頭就不自覺的緊皺了起來。
“公子你怎麼了?”二娘疑惑的問道。
“沒…沒什麼,一時有些走神。”
潘金蓮見女子緊緊的盯著自己,腦海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多年前看過的一部金瓶梅的小電影。
他下意識脫口而出:“我姓楊,名思敏。”
“楊思敏?” 二娘有些詫異。
潘金蓮一本正色道:“沒錯,在下楊思敏,乃是張員外府中的一介下人,至今未曾許親,此次出門是奉張夫人的命令,前來采購一批山中野參回去。”
“張員外?”
二娘纖細的柳眉微微皺起,似乎想起了什麼:“莫非是那個科舉屢次不中的窮酸書生,沒想到她那滿是銅臭之氣的府裡,還能培養出公子這樣溫文爾雅的賢人,這府中守著公子這樣一個良人,難道她對公子你就沒有一點念想嗎?”
潘金蓮本想給張夫人背個黑鍋,將來賊寇要找也隻能找張夫人,畢竟他悄悄的搬到陽穀縣,這事情也沒人知道。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麵前的這位女子居然認識張夫人,幸好剛剛說的半真半假,沒有完全瞎編,否則這會都不知道該怎麼圓了。
他左右看了看沒有什麼外人,然後悄悄的靠近過來,壓低聲音道:“二娘有所不知,這張夫人的男人是個勁夫……”
“勁夫?”
二娘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陌生詞彙,端莊的俏臉上泛起一絲疑惑。
“就是懼內……”
潘金蓮一本正色道:“這張夫人本是窮酸秀才出身,後來靠著倒插門抱上大腿才有今天的日子,這彆說偷偷養外室了,光是去勾搭一下外麵的男人,都會被他相公一通教訓。”
“原…原來如此。”
二娘恍然的點了點頭,對於這種事情倒是沒有多少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