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剛剛放下手中的茶盞,眼前忽然一暗。
他抬頭一看,一個身著古樸素裙,身材豐腴,端莊秀雅的女子正站在他的麵前。
上衣隻穿了左半邊,右邊垂落下來,露出白皙的肩膀,胸前裹著一圈圈的白布,隱約還能看到左上邊被刺了一塊的金印,青色的“囚”字與雪白的肌膚,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看來這就是大宋朝懲罰犯人,流放刺字的待遇了。
與氣質稍顯青澀,整個人宛若一把出鞘利劍般的武鬆不同。
眼前的林衝氣質成熟,身上散發著一股成熟內斂的魅力。
也難怪曹老板不喜少女,偏偏鐘情於嫁過人的成熟女子,以前他年少的時候還有些不懂,而此時他隻想說。
丞相,我悟了啊!
林衝秀麗的俏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武鬆?不知此人什麼來曆,為何我沒什麼印象呢?”
“我妹妹的師傅乃是鐵臂膀周侗,與可謂同出一脈,還應該叫你一句師姐呢,可惜妹妹她隻聽過你這個師姐的名字,未曾有機會見麵。”
潘金蓮將周侗當年收武鬆為徒的事情,簡單的講述了一下。
林衝美眸裡閃過一抹欣喜:“沒想到師傅她老人家離開汴梁後,又在清河縣收養了一個小師妹,這還真是有緣啊。”
潘金蓮笑著說道:“林教頭身體如何了?”
林衝摸著隱隱作痛的手腕,秀麗的俏臉上泛起一抹苦笑:“今日若非公子相助,我林衝怕是要死在流放滄州的路上了。”
“不知林教頭犯下什麼大錯,居然落得一個如此嚴重的懲罰?”
潘金蓮端起酒壺給她倒了一杯,有些好奇的問道。
要知道,在交通不便的古代,流放兩千裡可是堪比死刑的重罪,往往隻有個彆罪孽深重的人,才會獲得這種待遇。
林衝白皙的玉手微微捏緊,銀牙緊咬道:“我家相公去廟裡燒香祈福,沒想到遇到了高衙內那賊女,她…她垂涎我家相公的美色,光天化日之下就意圖調戲,我本念在上司的份上,暫且放她一馬,沒想到……”
她將自己心中的苦悶娓娓道來。
大概的事情經過跟潘金蓮記憶裡的劇情,相差不是很大。
這高衙內本就是一個沉迷男色的賊女,盯上了她的相公,又怎會輕易善罷甘休,在後麵的日子裡,更是派遣她的閨蜜騙她出去喝酒。
趁著她不在家,那高衙內潛入林府,意圖對她的相公欲行不軌,要不是後來感覺情況不對勁,及時趕回家,相公的清白恐怕都不保了。
儘管心裡氣的恨不得直接活剮了高衙內,可一想到高俅乃是她的頂頭上司,一旦衝動的找上門,那她身為禁軍教頭,以及在汴梁城多年積累的好日子都要沒了。
再聯想到高衙內被這麼一嚇唬,應該不敢再來了,她決定再忍一忍。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退一步的忍讓,換來的不是對方的感激,而是更加狠辣的報複。
高俅假借看刀的名義騙她去白虎堂,強行給她定了一個私闖軍事要地,刺殺當朝太尉的罪名,要不是開封府引努力周旋,她此時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
潘金蓮輕抿了一口酒水道:“那林教頭將來有何打算?”
“流放到滄州暫待幾年,等將來官家大赦天下的時候,我就可以回到汴梁城,與相公團聚了……”林衝美眸裡閃過一絲向往,嘴裡喃喃道。
潘金蓮看著麵前明明一副,風情萬種美少婦的外表,可是性格卻比少女還要天真,都被人賣了還傻乎乎的幫人數錢呢。
他忍不住冷笑一聲道:“你覺得高俅會放過你嗎?”
林衝秀麗的俏臉一愣:“公子此言何意啊,我都淪落為一介囚犯了,對高太尉沒有一絲威脅了,她為何還要坑害我啊。”
“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