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荒野之間,咧咧風寒。
晁蓋白皙的玉手緊握韁繩,勒馬緩緩的停下,烏黑的青絲隨風飄動,那大開的衣領被豐滿的胸懷,高高的撐起,在月光的照應下,可以看到一抹幽深的溝壑。
玉帶緊束,勾勒出纖細的柳腰,寬鬆的裙擺被風吹的咧咧作響,露出一雙修長圓潤的玉腿,黑色的靴子踩在馬鐙上,整個人看起來儘顯颯爽豪邁之氣。
她美眸瞥了一眼後方,沉聲道:“好了,這會兒應該已經安全了。”
幾個女子也紛紛勒緊韁繩,緩緩停下。
這幾人有大有小,有身著道袍的道姑,也有長相很是相似的三胞胎姐妹,正是公孫勝,與阮氏三姐妹她們一夥人。
赤發鬼劉唐小臉上滿是鬱悶: “吳姐姐你不是說,拿下這生辰綱不過是探囊取物嗎,你們怎麼一個個都兩手空空的?”
聽到她的話,眾人都紛紛看向身後,那個手握一把羽扇的女子。
吳用秀麗的俏臉上,少見的露出一抹尷尬之色。
畢竟眾人都按照她的計劃行事,本以為可以圖謀一番大富貴,結果最後發現馬車都是空的,一兩銀子也沒撈到,這確實有些尷尬。
“你這赤發鬼莫要胡說,吳先生的計劃沒有任何問題,隻是我們剛好不巧來晚了一步,生辰綱已經被彆人捷足先登了。”
晁蓋先是瞪了少女一眼,旋即目光看向吳用問道:“依你看,這錢被誰給劫走了?”
吳用白皙的玉手微微攥緊羽扇,柳眉都緊鎖了起來,大腦更是一陣飛速運轉。
能夠在索超這位一流武將,以及上百手持強弓硬弩的官兵手裡,輕而易舉的拿下生辰綱,說明這夥人武藝高強,心思縝密。
又能在她們到達之前,把整整四五輛馬車的貨物,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
說明這夥人對於當地的山川地勢很是了解,這應該不是臨時起意的外地人,而是本地人,或者說這群人裡麵,絕對有本地人。
還有索超聽到清風山賊寇時,那遠超常理的憤怒反應。
吳用美眸微微閉上,腦海裡出現了一副營地裡官兵,索超等人紛紛定格在原地,仿佛時間停止般的場景,而她則手持羽扇,靜靜的站在營地中間。
各種各樣不起眼的線索,猶如拚圖般被慢慢還原。
很快,三個麵容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一個是佯裝成村夫,或者獵戶把攙有蒙汗藥的吃食,送到營地裡的先鋒。
一個是手握兵器,武藝高超,率領士兵衝破營地的女將。
最後則是躲藏在山坡上,麵對帶微笑看著下方的局勢,吩咐身邊人搬空生辰綱的主謀。
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吳用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身邊的姐妹們正眼巴巴的盯著她看。
晁蓋絕美的俏臉上,帶著一絲緊張:“有方向了嗎?”
吳用纖細的柳眉微微皺起:“我感覺有三夥人的可能性最高。”
“哦,什麼人?”晁蓋美眸裡閃過一絲驚訝。
吳用沉聲道:“第一個是十字坡的張青姐弟,她們在不少地方都有耳目,消息甚是靈通,在當地也頗有人脈,而且她們身邊還有一位武功高強的花尼姑。”
“據說此人天生神力,身手不凡,曾經用雙手就將地上的楊柳樹,生生的從地裡拔起,驍勇無比,而且此人性格嫉惡如仇,曾經東京城裡試圖刺殺太尉高俅,隻為了給自家結拜姐妹報仇。”
“如果是她們一起聯手,搶奪生辰綱這筆不義之財,那索超肯定不是她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