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嘍囉神色一愣,不知道自家寨主為什麼會這麼震驚。
她們相互對視了一眼,旋即開口道:“對…對啊,這女子皮膚黝黑,據說還有一個黑三娘的外號……”
王英白皙的小手猛地一拍桌子,急忙道:“這肯定是及時雨宋江,姐姐沒錯了。”
“及時雨,這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呢?”小嘍囉嘴裡忍不住嘟囔道。
王英纖細的眉頭都緊皺了起來:“就是那位義殺閻婆惜的宋三娘啊,我對這位宋姐姐仰慕許久了,早就想著見她一麵了,沒想到居然被我們抓到了,這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小嘍囉也愣住了,沒想到隨手抓的一個女子,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及時雨。
其中一人反應比較快,連忙道:“那宋江正綁在地牢裡,準備用水刑折磨一番,讓她給家裡寫信交贖金呢,寨主快點過去把,彆讓她被折磨壞了 。”
王英聞言,整個人都從地上坐了起來,不顧裙子上沾染的塵土,連忙道:“速速帶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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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牢裡,光線微弱而陰冷,空氣中彌漫著潮濕跟腐朽的氣息。
在這幽暗的空間裡,一位女子正被束縛在水車上,烏黑的秀發散亂的披在肩上,隨著水車的緩緩轉動而輕輕搖曳,此時她的衣物已經破爛不堪,露出裡麵健康褐色的肌膚,光滑而緊致。
身上不少地方還能看到一些傷痕跟淤青,但這些並沒有削弱她的魅力,反倒讓她顯得更加性感與野性,好一位豐腴多姿的黑皮禦姐。
一縷縷水漬順著她的麵頰緩緩滴落,在昏暗的燈火照耀下,映出一張宛如玉雕般精致的麵容。
女子正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及時雨,宋江。
此時她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地牢門口那磨刀霍霍的小嘍囉,她精致的俏臉上,頓時泛起一抹苦笑:“我宋江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為何要這麼對我啊。”
她回想起這段時間自己的遭遇,就有種想哭的衝動,真是好人沒好報啊。
她本來作為琿城縣的押司,靠著出眾的能力,頗得當地知府的賞識,知府還將整個縣裡的大小事務,都統統交給她打理,可以算得上實際上的二把手了。
甚至在當地都有著流水的知府大人,鐵打的宋押司的說法,不管調來的知府大人什麼來頭,她永遠都是妥妥的二把手。
在當地要錢有錢,要名有名,上至官府各級官員,下至江湖上的三教九流之士,都統統要賣她幾份薄麵,算的上一方地頭蛇了。
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隻要將來找機會建功立業一番,靠著多年積攢的人脈,一路仕途高升不是問題。
可她偏偏碰到了,一個名叫閻婆惜的男人,徹底毀了她的仕途。
這男人本是個東京人士,從小跟隨父親學習唱曲,由於在東京城裡得罪了官老爺,這才連夜趕回山東老家,想要去投奔親戚。
結果親戚多年前就已經離開此地了,他們父子二人無依無靠,流落到琿城縣的街頭。
本想著賣藝養家糊口,卻沒想到當地百姓要求過於刁鑽,根本看不上他這學藝不精的本事,彆說養家糊口了,父親身患重病,他連一包湯藥都買不起。
宋江看到他們父子二人這麼可憐,於是就給了他們十兩銀子,想讓他們找點正經營生,在當地好好生活。
可是他們父子一見麵前的女子這麼有錢,還是當地鼎鼎有名的宋押司,如今已是雙十之齡了,卻至今未曾婚配,於是便打起了撮合二人婚事的想法。
之後他們父子二人以英雄救美的名義,不斷的去找宋江,還說他們二人無依無靠,在當地經常會受到潑皮無賴的欺負。
隻有把兒子許配給宋押司,靠著押司的名聲,他們才能在這裡不受欺負,要是押司不願娶他兒子,他就跪在街上不起來。
宋江看著頭發花白的老伯,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樣子,實在是有些於心不忍,她無奈的歎息一聲,點頭答應了。